吕布虽然一直在极力地打压、遏制世家,但他明白,世家是世代为官的家族,而且都是郡太守、州刺史、三公之类的高官,像这样的家族,底蕴都非常丰厚,并不是自己三五年时间就能完全铲除的,而且只要存在官本位和门第观念,消灭了一个世家,就会出现另外一个世家。
像后世的霉国、倭国之类的发达国家,虽然号称minzhu国家,但一样有万恶的政治世家,世世代代高官,父子两代总统、父子两代首相的不胜枚举。
像后世某个国家,虽然号称选官任官看重才能,但官吏选拔考试中,官员的子女不论资格如何,都能中举,反观那些很有能力的贫寒二代,根本是官员子女的垫脚石,偶尔有一些贫寒二代能够考中,也只是因为官府衙门需要有人做实事、干脏活、做替罪羊,几乎所有实权衙门的正规编制,都充斥着官员的子女,还有一些富人的子女,反观贫寒人家的子女往往都是伟大的临时工。
门第之见,人分三六九等,是这个国度几千年都没能洗掉的首恶,也是官本位思想的根基所在。
面对同等的劳动付出,拥有同等获益资格的平等,似乎永远不存在;作为社会基本元素的人的法理上的平等,永远不存在,而因为投胎投的好而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搜刮民脂民膏彷佛成了常态。
有句烂俗到极点的话,存在就是合理的,彷佛中下层民众生来就该忍受这些不公平的一切,就因为他们没有投好胎,就该忍受一辈子的折磨。
””吕布从来不这么想,面对那些丧尽天良却披着华贵外衣的世家士族。愚昧的百姓心里,他们的卑微和忍辱负重和麻木,恰恰隐藏着对权贵的憎恶与恐惧,一旦忍耐到一定程度,尤其是没饭吃了活不下去的时候,这些看似愚昧看似卑微彷佛权贵脚下烂泥一样的贫下中农们就会爆发出惊人的破坏力。每一次大规模的农民起义都是鱼死网破的拼杀,对大汉民族来说都是一场浩劫。
吕布不容许再有这样的浩劫,因为大汉伤不起。
吕布想把民众对权贵的憎恶,通过一个合适的渠道,来转化为对社会的推动力,推动社会的发展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