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舒服,不似基尔下区那栋小木棚屋某张吱呀作响的老床,不似基尔军校窄小的行军床,更不似弗里德里希-卡尔号杂乱拥挤的过道床。这张床不仅柔软敞亮,甚至还隐约带有女孩子的体香。酒醉的王海蒂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春梦,梦里有骄横的小女友,有黄山汤口镇上的宾馆,还有更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男女之事。
醒过来的王海蒂微微睁开眼睛,透过百叶窗望见一丝刺眼的明亮,脸上多了一丝懊恼的情绪,估摸着外面已经日上三竿。
宿醉后总是口干舌燥头疼欲裂,宅男无暇考虑他是怎么出现在旅店里的,也无暇回忆谁为他换了一身睡袍,慵懒的他就连起床为自己倒一杯水都敬谢不敏。宅男裹紧被子翻了个身,试图睡个回笼觉,紧闭双眼想要承续回味昨晚那个香艳旖旎的梦。
耳畔传来女孩子的梦呓,一具温软的身体贴近王海蒂,滑嫩的肌肤就挨着王海蒂的后背,王海蒂甚至能感受到女孩胸前的凸起处。一只雪白的皓腕绕过王海蒂僵直的头,轻轻贴在他的脸上。
“我勒个去,莫非昨晚那不是梦?”宅男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晨勃的某活计瞬间软了下来。王海蒂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大好青年因为酒后乱-性而身败名裂,被警察拷走的惨状。
想到这里,王海蒂忍不住想要抽自己一耳光。宅男并不擅长喝酒,但偏偏还喜欢逞能。前世被小女友三言两语灌醉,无缘无故的丢了苦苦保存快二十年的初夜,上了她的贼船也就罢了,好歹还是有感情基础的,可这一世宅男却是自己把自己给灌醉,然后稀里糊涂的丢了这一世的初夜,目前看来还得搭上狗命一条。宅男怎么想都感觉窝囊。
王海蒂缓缓蠕动身子,小心翼翼的与女孩脱离身体接触,一溜烟的爬起床,穿着睡袍慌不择路的跳到房门口。宅男在房门处徘徊了许久,等慌乱的心稍稍平复,自觉能够面对雷霆之怒,这才敢睁眼去看躺在床上的女孩是谁。
装饰奢华的床上,王海蒂的军服、内裤,女孩的连衣裙、内衣内裤和发饰散乱一地,一位金发少女正搂着薄薄的被子酣睡,毫无顾忌的将大片大片的雪白暴露在空气中。
“凯瑟琳……”王海蒂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感觉他岌岌可危的贱命留住了,旋即又反应过来:是凯瑟琳也不行呀,平白无故的夺走了女孩的身体,还不用负任何责任,即便在开放的21世纪也没这好事,前世自己的小女友就是明证!
王海蒂哆哆嗦嗦的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从军服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颤颤巍巍的点燃。淡蓝色的烟雾升腾起来后,宅男又怕呛着了凯瑟琳,于是又拉开了百叶窗,站在窗台前一根接一根的吞云驾雾。
“什么时候醒的?”身后传来女孩害羞的声音。
“有一会儿了……”王海蒂掐灭烟头,一脸绝望。
“还好你没有逃走,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凯瑟琳绯红了脸,将被子紧紧裹在身上,一丝春光也不肯泄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