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机轰鸣,螺旋桨剧烈转动,艉甲板的军旗猎猎声顿时为刺耳的机械噪音取代。奥托-代诺斯扫了扫汉纳-肖座驾的仪表,见一切正常,这才捏了捏年轻人的肩膀,挤眉弄眼的将手里的小工具箱塞进座舱。
“知道你偷了不少扳手、铁锤和板砖,或许你不建议杀器再多一点……”
汉纳-肖紧了紧脖子上的紫色丝带,微微颔首。
“西南风向,风速两级,准许起飞!”
信号兵对飞行员比了个大拇指,手里的黄色醒目旗帜上下飞舞。
汉纳-肖飞快的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黑白照片,将它叼在嘴里,缓缓推动操纵杆。略显笨重的三机翼战斗机开始在跑道上滑动,大约在70米处,风流的汉纳-肖再度扔掉卢克纳尔女伯爵强送的照片,飞机也摇摇晃晃的升上天空。
不多时,最后一架福克e5也升上天空,与李林塔尔号的10架战斗机汇合。二十架作战半径仅有70-80公里的战斗机势如破竹朝45公里外的大伦敦扑了过去。
(--华丽的分割线--)
稍显平直的海岸线突然深深的凹向西侧,海水也从近海的碧色变成带有恶臭味的黄色,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1915年4月29日的泰晤士,没有往来穿梭的商船,不见平时威风凛凛米字旗军舰,为大不列颠王国心脏供血的河流静悄悄。
第一扫雷支队十二艘一次性扫雷舰在呈喇叭口状的泰晤士河河口横冲直撞,第五预备役战列舰队五艘凯撒-腓特烈三世级老式战列舰和第三侦查舰队四艘老式穹甲巡洋舰沿着扫雷舰拼死趟过的狭窄航道,缓缓迫近最宽处只有29公里的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