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了很久,张皇了很久,法尔肯海因只能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年轻人的才华让人惊艳谈吐令人折服。绝非亨利刻意污蔑那种心胸狭隘之人。海军上将还缺乏一点作为政治人物的自觉,举手投足间还带着军人的刚强和直白,他是个英雄,但却注定不是枭雄!
“当一切秩序被暴民撕碎后,俄国将成为怎样的国家?”自诩军官团模范的法尔肯海因最终还是背叛了条顿骑士的信条,岔开了话题。
“那只有上帝知道……”王海蒂不明白法尔肯海因眼神里温柔的由来。一想到他能够再次篡改历史,说服以固执古板著称的陆军开启一战版的诺曼底登陆战,赶在英国大舰队重新崛起之前解决法国,迎来胜利曙光的同时顺手将自己的名字刻在历史上,王海蒂便乐不可支。
心情良好的海军上将丝毫没有注意到欲来的山雨,指了指长了一些霉斑的过道天花板,轻松戏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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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长,威廉陛下的侍从室打电话过来,您也在出席帝国海军陆紧急会议高层之列。”
趁着法尔肯海因送海军人离开的功夫,秘书已经收拾好狼藉的陆军参谋长办公室。陆军总参谋长心事重重的折回他的办公室,发现私人秘书已经默契地将那张标满数据和进攻符号的欧陆地图锁紧保险箱,而几名勤务兵趴在墙壁上,为参谋长更换巨幅欧陆地图。
“让赫伯特准备一辆车,十分钟通知我出发!”
挂好地图的勤务兵鱼贯而出。私人秘书放下一杯热咖啡,点点头离开。
隔音效果良好的橡木门重重合上,秘书将置放咖啡的银质托盘揽在怀里,推了推鼻梁上眼镜框,靠在橡木门旁长吁了一口气。
虽然是陆军人,但是法尔肯海因的秘书却是西莱姆的崇拜者。原因无他,1894年才加入海军的基尔穷小子仅仅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完成华丽的跳跃,从上校晋升成为上将。能够在海军人心惶惶的时节站出来,直面不可一世的皇家海军,将英国人掀翻在地。无论是辉煌还是惨淡,三十七岁的海军上将人生总是写满了跌宕传奇,由不得年轻人不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