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的最后两个月。号称地球最后一片净土派来了“和平使者”,在精疲力竭的欧洲掀起了一阵美利坚外交旋风,深陷门罗主义泥潭的美国牛仔频繁造访协约国和同盟国,寻求和平的可能。
其实协约国比任何人都更加渴望战争,但是无论是法兰西雄鸡还是英伦绅士都有口是心非的本领。他们一边打着和平的幌子疯狂地扩军备战,一边对同盟国漫天要价。开出比同盟国战败投降还要苛刻的和平条件,这还不算。协约国的政治家们还让本国媒体记者提高警惕,随时将破坏和平谈判的污水泼到同盟国身上。
美国人未必不能看穿英法拖美国下水的邪恶居心。一系列吹风会后,美国人惊讶地发现原本粗鄙不堪的俄国人在外交舞台上的表现远比英国和法国人要纯洁和可爱得多,至少沙皇尼古拉二世从不掩饰他对胜利的。东线战役结束后,尼古拉二世迫不及待地宣布他将于1917年初再次御驾亲征。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从来都是外交界亘古不变的主题。美国特使无视歇斯底里的英国人和法国人,转而与务实的德国人开展谈判。虽然德国首相贝特曼霍尔维希和外交部长冯屈耳曼都是难缠的角色,至少他们不会让人发狂。
于是在战争的间隙,外交史上最滑稽的一幕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发生了。美利坚人第一次对美洲以外的国际事务投注了极大的精力,星条旗国度从上到下都怀着大无畏精神,以为他们会为战火纷飞的欧洲带来宝贵的和平,可是有求于美利坚的英国和法国只会虚与委蛇,俄国人粗暴地闭门不见,德国人倒是肯耐下性子展开谈判,可是再过一个月美国人就会知道这一切都是无用功。
十二月初,在地中海塔兰托虚度年华的王海蒂收到来自柏林的征召令。刚领着一帮地中海杂碎收拾了阵容齐整的法国主力舰队的王海蒂欣然领命,加入德国谈判代表团。
消息传来,欧洲人眼镜碎了一地。归来的不败阿瑞斯让德国人心情复杂,他们曾经设想过无数种西莱姆重返德军总部的可能性,但是唯独没有想到西莱姆会以外交官身份重返时代舞台。
西莱姆走了,意大利、奥匈和奥斯曼帝国政治家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他们曾经设计无数种方式打发这位威望崇高的海军战略大师却毫无头绪,1916年的最后一个月,仅仅只是一封来自德国的电报就改变了一切。
西莱姆来了,困守芬兰湾的俄国波罗的海舰队愁云惨淡,直面大洋舰队的英国人哀嚎“那个可怖的男人又回来了”,倒是法国人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因为他们不必直接硬撼西莱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