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打在了乔德曼的身上,皇帝的侍卫长身形微微晃了晃,随后倔强地撑住,举起那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刺眼金sè光芒的左轮手枪朝窗外的钟楼开火。
其实黄金左轮手枪的有效shè程有限,jing度也低的吓人,不过也正因为是黄金左轮手枪,其表面镶嵌着的黄金反shè的光线不时刺痛佐尔格托马斯上尉的眼睛,对他的瞄准shè击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连续两枪未打中要害给佐尔格托马斯上尉带来了巨大的压力,顶着从别墅里攒shè过来的子弹,佐尔格托马斯上尉又勉强开了一枪,随后感觉有什么东西钻入他的背部,有些痒也有些疼。
佐尔格托马斯上尉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他吃力地转过头,遂看见一名十七八岁左右,穿着柏林戍卫部队制服的年轻士兵正惊慌失措地那支拔出带着刺刀的步枪,而后又丢掉那支刺刀上沾染了鲜血的步枪,面无人sè地坐倒在空间狭窄的钟楼上。
“还是个雏呀……”在海军闯荡许多年的佐尔格托马斯上尉望着因为第一次杀人而有了心理yin影的年轻陆军士兵,忍不住发出意味深长的嗟叹声。
上尉的体温追随着那一股自背部流淌的热流剥离身体。佐尔格托马斯上尉戏谑着撇开手里的步枪,对那名不知所措的士兵摆摆手,随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他视作珍宝的黑sè相片。又艰难地摸索出香烟和火柴盒。
抖颤着的手划拉”大国海魂”了好几次才点着了香烟,佐尔格托马斯上尉只是吸了一口,点着的香烟和儿子的照片便从手指间划落,在基尔微醺的海风吹拂下飘向远方。
别墅里,乔德曼倒下了。
其实佐尔格托马斯上尉的第二颗子弹就已经击中了乔德曼,侍卫长一直是捂着他鲜血横流的腹部开枪还击,当佐尔格托马斯上尉的第三颗子弹再次击中侍卫长时,乔德曼再也坚持不住,撞翻努力超前挪动的王海蒂,伏在焦黑的波斯地毯上。
“侍卫长。您……”
被撞到的王海蒂只感觉眼睛发黑,腿部剧痛感再次袭来,让他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不过王海蒂知道乔德曼伤的比他要重得多,从那大股大股涌出的血水和粗重的呼吸声就能看出来。
“终于,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乔德曼朝王海蒂摆摆手。随后努力翻过身子,正对别墅旋梯顶部的红sè穹顶。努力寻找阳光所在的方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并且傻笑不止。
“医护兵,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