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窗扉紧闭的萧玉璇卧房:“过几日是母亲生辰,下个月又有宫宴,耽误不得,还是第二种吧……”

“大公子!”

他话音未落,裴杏儿便上前一步,眼神清亮,丝毫不畏惧萧珏:

“我方才问了五姑娘发热的时间、症状,又观其面色,最好肯定是第一种法子,五姑娘是您的亲妹妹,您何必要她再吃一场治病的苦?”

裴大夫等她说完,才慌张将人拉到身后,口中不住道:

“大公子,这丫头平日里在我身边率性惯了,口不择言,还请您原谅则个。”

说罢转头呵斥裴杏儿:“杏儿!还不快向大公子请罪,你学艺不精,还敢在我面前卖弄,回去罚你再抄十遍医书!”

裴杏儿看了眼爷爷的脸色,垂下眸子,能屈能伸地行礼道了歉。

萧珏自然不可能真的和一个十二岁的小医女计较,他踌躇一会儿,最终还是让裴大夫用了第二种法子。

屋里的萧玉璇,一字不落地听完了他们的对话,心中冷笑一声。

多苦的药她上辈子都吃过,为了和体弱多病的丈夫怀上孩子,被婆婆逼着用各种偏方奇方,喝了整整一年的苦药才怀上,可父亲孱弱,孩子也好不到哪去,不过短短三年,父子两人就双双撒手人寰,留她一个人辛苦支撑门楣,周转于无理的婆婆和讨嫌的小姑子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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