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携不是没看到范小简像是哈士奇撒欢一样, 一路疯狂奔跑的背影。
但是她和范小简不一样,范小简可以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在她们两个随意一个人中间卖萌,随意打探消息,有事儿没事儿了说个好话服个软,但她不行。
看着就在不远处的那个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房子, 钟携在车边站了一会儿,呼出了一口夹杂着冰霜的白气,这才回身把黎荀落抱了起来, 一步一个脚印,踩着呲呲作响的雪路, 一步一步小心的沿着鹅卵石小道往里面走。
黎荀落喝醉酒后和别人一点都不一样,很乖, 也不闹人, 酒品特别好。
就这么被她抱了一路,睡的脸蛋儿都红扑扑的, 不舒服了也最多就是带着假哭腔的瘪个嘴哼哼两声,一直都没醒过来。
屋里和屋外温差挺大,进去也没觉得冷,没有风吹, 比她们在外面还暖和上一些。
钟携先把人放到了沙发上,缓了一下才说道,“去把暖气阀门打开。”
范小简一应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把一边暖气总阀门给拧开了。
“姐,你手疼不”从吧台边儿上拿了两瓶水,范小简递给了钟携一瓶,说道。
钟携摇了摇头,手臂有一下没一下的上下做了几次拉伸活动肌肉,回头看了一眼在沙发上酣睡着的黎荀落,忽然不着痕迹的挑了下唇。
这小丫头,胖了。
范小简上楼开门,钟携这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黎荀落静好的眉眼,走到了她躺着的那张沙发前的地摊上,单膝半跪在地上,轻轻笑了一声,说道,“我在这难受的睡不着,你倒是睡的安稳……”
睡梦中的人不安分的动了动脚,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哼哼声。
钟携又一笑,“猪一样。”
楼上范小简的脚步声响的像是故意要提醒钟携什么一样,她瞬间坐回到了单人沙发上,看着上面下来的人,说道,“收拾好了”
“好了!”范小简一点头。
说完她就挽起了袖子,帮着钟携小心翼翼的把黎荀落往楼上送。
等把黎荀落终于安顿到了床上,又换好了衣服之后,两人这才都松了一口气。
范小简因为聚会的事儿奔波了挺长时间,又熬了一整宿,还一直干的是体力活,虽然年轻,但是也觉得多少有点体力透支,不太能吃的消,坐下去之后就双眼放空的在那呆滞的盯着黎荀落看,一点都不想再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