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醒了,她的差事就办完了。
看着巧杏离开的背影,姜黎怔了怔,旋即苦笑了一声。
她竟贪恋巧杏方才对她的一丝温和,不舍得她的离开。
“咚!”
有人一脚踹开了房门。
姜黎惊叫了一声,抱着被子缩到了床的最里面,神色恐惧的看向门口的方向。
是慕凌川吗?
他、他还是不能放过她吗?
“我这都是什么命!”
是刘婆子的声音,她提着一个食盒,踢翻了桌边一张木凳,骂骂咧咧道:“我明明是伺候夫人的,怎么现在不仅要烧饭做菜,还要伺候你这个骚浪蹄子!”
她看向床上的姜黎,目露凶光:“你要我伺候?”
“不、不用……”
姜黎慌得直摇头,泪珠滚到了被褥上,悄然不见。
刘婆子见她这般害怕的反应,轻蔑的嗤笑了一声,“我谅你也不敢让我伺候!不过是个玩意儿,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刘婆子本是要将食盒搁在桌子上的,临了却弯腰放在了门口的地上。
她冲着姜黎嘿嘿坏笑了一声:“想要吃,自己来拿。”
话音未落,她怪笑着关门离去。
屋子一下子陷入了昏暗之中。
姜黎闭了闭眼,才勉强适应过来。
她看向离床一丈的食盒,咬紧了嘴唇,偏过头去,没再多看一眼。
左右都是屈辱的活着,不如死了个干净,一了百了。
慕凌川不是想要她死吗?
她不如如了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