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哪儿挣得开一众丫鬟婆子?
夹衣终还是被扯了下来。
“呜呜……”
姜黎又惊又怒、又羞又恼,急得面颊生霞,眼尾泛红。
“怎么还有!”
婆子不可置信的吼了一声。
锦秋,也就是美貌丫鬟往前走了两步,气得笑出声来。
“县主,此女竟在夹衣之下缠了胸!”
眼下虽是寒凉深秋,但寻常也就褙子、夹衣和抹胸。
抹胸那等贴身的衣物,不要说大家闺秀,便是秦楼楚馆里的妓子也不会只着抹胸出现在人前,那与赤身人前没有什么两样。
谁都不曾想到,姜黎夹衣之下竟不是抹胸,而是白布缠了一层又一层,将胸口腰腹层层叠叠的裹缚。
更绝的是,锦秋竟找不到裹胸的结扣!
“县主,奴婢去找把剪子来!”
气怒交加的锦秋抬脚就要走,被县主叫住。
“县主?”
“不过是多缠了几层布罢了。”
县主看向姜黎的眼底满是怒意,右手往前一展:“菩儿蛮,赤血鞭。”
菩儿蛮从腰间摸出一条血色长鞭,浅笑上前,缓缓放在县主的掌中:“许久不曾见县主用鞭子了。”
她看向姜黎,笑容更深:“今日倒是借了你的光。”
“啪!”
县主的鞭子精准的落在了姜黎的身上,皮开肉绽,层层的裹布也裂开了些许,点点殷红侵染,素白的裹布立时染成了绮丽的嫣红。
一瞬间,姜黎痛得狠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沁出、混着眼泪一起滚落,淌入伤口,更添了七分痛楚。
不等她喘息,第二鞭、第三鞭也落了下来。
婆子不知何时放开了她。
姜黎从层层叠叠的剧痛中清醒了一瞬,艰难的睁眼,看向大敞着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