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在南疆多年,回来路上一直听说阉贼祸国,倒是真没想到,一介阉人真的能登堂入室,站在这金銮殿上,与本世子平起平坐?”裴长奕最是瞧不上这些没根的东西,“先帝英明一世,怎叫这等腌臜东西,蒙了双眼?”
陈太师在旁勾唇,满脸不屑。
右相林书江揣着玉圭不说话,谁不知道永安王与世子都是暴脾气,还特别护短不讲理,惹上就没消停的时候,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满朝文武缄默如鸡,不敢吱声。
坐在上方的裴长恒,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旁人说不得,可他身为帝王,岂能永久保持缄默?
“世子言重。”裴长恒开口,“辅政之位乃先帝授意,谁敢疑心先帝?”
裴长奕冷呵一声,毕恭毕敬的冲着帝王行礼,“皇上恕罪,臣没有疑心先帝之意,只是瞧不上某些阉人的行径。插上鸡毛当令箭,狗披皮囊登大堂,真真贻笑天下。”
“好了!”裴长恒含笑起身,“一别数年,朕与世子有不少话要说,诸位爱卿有事上奏,无事免朝吧!”
众臣行礼,“臣等告退。”
从始至终,洛似锦都没说话,可即便这样,走到金殿门口还是被人拦了下来。
洛似锦转头,音色平静,“让开。”
不找事不代表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