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耳痒的病落下多年了,又不是没看过名医,你一个小郎中能治得了才怪。”
孙二娘言辞不屑,手上动作越来越大,竟连血都刮出来了尚不能停手。
石韦冷笑了一声:“孙当家的,方才我说过的事,怎的你这么快就忘了,你莫非是不记得那江宁府尹为何要请我去京城了吗?”
孙二娘身子一震,猛然间惊醒,便想这小郎中虽然年纪轻轻,但堂堂府尹大人都能厚礼相请,想来这小郎中必有非常手段。
旁边闷闷不乐的马勃,一听得这话,整张脸刷的一下便变白,忙道:“孙当家的,这小子是在蒙骗你,他不过一小庸医而已,哪有什么真本事,那府尹大人多半是看走了眼而已。”
“府尹大人看走了眼,难道连你那舅舅辛县令也看走了眼吗?”石韦当即一句反应。
马勃顿时语滞,一时无言以应。
孙二娘一脸的茫然,问道:“你们俩到底在说些什么?”
石韦不紧不慢道:“几天之前,这位马兄的舅舅辛县令,曾经命人打造了一面写着‘当涂第一神医’的牌匾,亲自送到我的医馆,这件事,当涂县人人皆知,究竟是否有这么一回事,当家的不妨派人去打听打听。”
“可有此事?”孙二娘瞪着向马勃。
马勃吱吱唔唔的不敢否认,因为事实就是事实,孙二娘只消派人去当涂打听一下,便知是真是假,他想瞒是瞒不住的。
见得马勃这般表情,孙二娘便知这小郎中所言非虚,她只犹豫了一刻,便是忽的将刀子又亮了出来。
刷刷两刀扫过,绑着石韦的绳子尽皆被斩断。
石韦活动着筋骨,以一种蔑视的目光扫了马勃一眼。
马勃顿时大惊,急叫道:“孙当家的,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可是说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