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镜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将徒儿拉住,笑道:“这有什么好害羞得,眼前正是良辰美景,徒儿,你便听师父的话,今夜好好伺候石大人,以报答他对咱们师徒的大恩吧。”
寒镜试图说服她这徒儿,彻底的放弃什么佛法尊严的,好好的服伺眼前这男人。
她打得主意,却也多半是为了自己。
寒镜深知石韦年轻有为,将来身边美人必是数不尽的。
而她自己眼下已年过三十,虽暂时风韵尚存,能招得石韦的喜欢,但过不得几年,人老珠黄那是必然的。
到那个时候,石韦若是嫌弃起她来却当如何。
所以寒镜才想让自己这年轻貌美的徒儿,令她来紧紧的拴住石韦这棵大树,这般的话,即使将来石韦对她失去了兴趣,那仗着与静玉师徒的关系,她依旧可以承几片阴凉。
只是她心思却有些急了,静玉到底是守了多年的清规戒律,又岂是她三言两语便能劝得彻底放开的。
此时的静玉,只觉心神大乱,师父的劝说之词哪里还听得到。
她只惶叫道:“师父,徒儿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说着,她奋力挣脱寒镜的束缚,几步便逃出了门外。
看着逃离而去的静玉,寒镜一脸的失望,只得摇头叹惜。
装醉的石韦自然也有些失望,不过那静玉的矜持,却令他对这小尼姑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
来日方长,又何必急于一时。
于是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衣不遮体的样子时,佯作吃惊之状,忙是去提裤子。
“师太,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扒了我的衣衫?”石韦很无辜的抱怨道。
寒镜转过身来,看到石韦那健美的身子时,失落的情绪烟销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久旱逢雨的冲动。
她不待石韦穿好衣衫,便是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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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的快活之后,次日,石韦便带着表姐于桂枝起程。
离开历阳,一路直奔江岸。
石韦前脚刚刚抵达医营,后脚便收到了西边发来的宋军最新战报。
曹彬进展之神速,着实令他感到吃惊。
自前日攻克池州之后,宋军马不停蹄,一路东进,连克沿江的铜陵、芜湖等要塞,前锋距离采石矶已不到二十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