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郡主,以这般真情率先向自己表明心迹,实也是难能可贵了。
石韦心中感动,便歉然道:“先前下官从江南归来时,本是打算抽得空来去拜访郡主,谁知后来忽有皇命,又把下官派到了雄州去给辽使治病,再到后来历经种种,一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不过总之是下官的不是,下官这里向郡主告罪了。”
石韦以为,自己这般诚挚之词说罢,便能将柴郡主哄高兴了。
不料,柴郡主静静的听过之后,却只流露出一抹讽刺之笑。
她不以为然道:“石大人你好生自作多情,你怎么知道我想念的那人就是你呢。”
“我——”
石韦被噎了回去,立时就无语了,神色很快变得有些尴尬。
看柴郡主这般“以身相诱”,分明是对自己有意,而如今却又硬生生的拒绝了他的回应。
这女儿家的心思,还真是奇怪的紧,柴郡主你到底想怎样呢?
尴尬了一会,石韦忽然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定是幽怨极深,故意摆出冷淡的姿态,却又有这般放纵形骸来诱惑自己,最后逼得他难以自持,为了得到她的身体,低声下气的向她乞求。
好一招欲擒故纵之计,这柴郡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了,或者又是谁给她暗中支了招数。
识破了她的计策,石韦尴尬的神情转眼褪下,取而代之的则是更加淡定的表情。
他便淡然一笑,自嘲道:“下官确实是自作多情,让郡主见笑了。郡主这病下官不敢妄下定论,还得诊视诊视再说。”
说罢,石韦便装模作样的替柴郡主号起了脉。
他神色平静,没有一丝的邪色,只平心静气,专心的品察着她的脉相。
柴郡主原本是一脸的骄傲,以为石韦会按捺不住,低声下气的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她却没料到,石韦的定力竟然这般深厚,似乎全然不为自己这不遮不掩的身段所诱。
柴郡主的眉色间,悄然掠过一丝不悦。
品脉许久,石韦松开手指,一脸自信道:“郡主莫要担心,郡主这病,下官已有根治之法。”
他言语有模有样,柴郡主也只能顺着他的话道:“既有根治之法,石大人就请开方吧。”
石韦笑道:“郡主这病也非什么疑难杂症,不用吃什么药,只消为郡主略施推拿之术,不出半晌,郡主的病自然便可痊愈。”
柴郡主愣怔了一下,不知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