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牺牲太大了。但愿不会有下次了。”
石韦才觉着浑身的不自在,巴不得立刻就能换掉这身行头,好好的泡一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霉味。
他便掀帘而出。下楼而去。
临出门之际,刚才招呼他的那个店小二又出现。笑呵呵的道:“公子爷走好,下次欢迎再来啊。”
石韦看了他下眼。便拍着他的肩,淡淡笑道:“年轻人,下次记得不要以相貌取人,可不是每个客人都像我这般好说话的。”
罢,他扬长而去。
那店小二却是一脸惊讶,心想这人刚才不一副粗俗不堪的样子,怎么转眼间谈吐却这般文雅起来。
正自纳闷间,另一名伙计凑了过来,艳羡道:“小子,你运气可好,摊上石大人这么一个客人,定收了不少打赏吧。”
“石大人,什么石大人?”店小二愣怔茫然。
“还能有谁,当然是翰林医官使石大人了,那可是当朝的红人,你小子不会不认识吧。噢,对了,我忘了你是本地人,不是从咱汴梁老店来的,难怪……”
接下来的那些话店小二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的头在嗡嗡的作响,嘴巴缩成了夸张的一个圆形,额着上转眼浸出一层冷汗,仿佛碰上了这世上最惊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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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下了一场雪,街上路不好走,石韦回家之后天色已很晚。
冬天天冷人容易瞌睡,这个时节若是隔在夏天,一屋女眷们估计还在院中乘凉闲聊,眼下这个时候,多已回自己屋里睡下。
石韦很低调的回府,刚一迈入前堂就与樊佩兰撞上。
“师娘,你还没睡呀?”石韦很礼敬的问候道,毕竟有下人在,他不好表露轻挑。
“我看你这么晚还没回来,不太安心。”樊佩兰笑着说道,看到他这身打扮时,不禁面露奇色,“远志,你这身扮是什么意思,唱戏么?”
“此事说来话长呀。”石韦苦笑了一声。
接下来他便将下人屏退,跟师娘解释了一番今晚之事,当然,有关于柴郡主的部分则被他自动省略过去。
樊佩兰虽然不经通政治,但跟了石韦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懂得不少。
听他这一番解释后,樊佩兰叹道:“别家儿郎若是碰上这种事,高兴还来不及,你却还得扮成这样去推拒,真是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