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一声叹,杨延琪本是板着的脸,不由得缓和了几分。
石韦那话的意思,则是在暗示自己之所以跟耶律思云有旧,并非是因为自己本来的意愿,而是因为当初为其所掳,迫不得已。
杨延琪想想也有道理,却又埋怨道:“就你在辽国时迫不得已,可刚才呢,难道也是迫不得已么,我看你可是乐在其中的紧呢。”
她这么一开口,虽然仍含着怨意,但其实已是软了下来。
石韦干咳了几声,叹道:“我怎么不是迫不得已,我还不是为了大宋朝的利益。”
杨延琪这下就糊涂了,狐疑的眼神瞪着他,明显是有不信。
你跟那契丹女人行男欢女爱之事,还牵扯上什么大宋的利益,这不是胡扯的么。
“先前咱们在辽人的地盘上大动干戈,虽说是为了救那些百姓,但若追究起来,我却是有违使节之职。为了不影响谈判的大事,这些节外生枝之事,自然是少一桩是一桩,所以我才勉为其难,只为安慰下那耶律郡主。”
石韦不厌唇舌的解释了一大通,猛一听倒还确有其理。
杨延琪也知道石韦这话有强词夺理的嫌疑,但她又能如何呢,为了这件事跟石韦翻脸,就此一刀两断么?
她做不到,舍不得。
更何况,她虽跟石韦有夫妻之实,但却无夫妻之名,在这样一个三妻四妾的时代,自己又凭什么去管石韦沾花惹草。
想到了这诸般种种,杨延琪明知他有说谎的嫌疑,却也只能顺梯下阶,将那些妒意收了。
沉默了许久之后,她只得幽幽一声叹。
石韦松了一口气,知她已被自己哄了过去。
杨延琪转过头来,幽幽的望着他,“当初你被辽人所掳,我想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一并随你而去算了,其实只要你没事就好,其他的那些事,我哪里还会计较,而且……”
顿了一顿,她轻叹一声:“而且我也没有资格计较。”
她这是在暗示自己无名无份的,没有资格去吃石韦的醋。
听着她这般伤感却又温柔之词,石韦心中感动,遂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柔声道:“你能这般大度,我已经很高兴了。什么资格不资格的,在我心里,永远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杨延琪听着心中暗自开心,脸庞不觉晕色悄生。
石韦看着那娇羞绝美的脸,忍不住轻轻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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