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石韦见东窗事发。若是给耶律贤活着出去,纵使自己有宋使的身份,必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他干脆心一横,故意的在耶律贤面前跟萧绰亲热,目的就是令耶律贤急火攻心,活活的把他气死。
只要耶律贤一死。萧绰这个皇后大权在握,就算是辽人疑心于他也可保无事。
眼下耶律贤气息奄奄的,看来是自己的险招奏效了。
“陛下~~”
萧绰从床上爬下来。伏在耶律贤身边哭了起来。
尽管她对这个病皇帝并没有多少真感情,但二人到底夫妻一场,眼见他丧命在即,萧绰岂会没有几分侧隐之心。
石韦容她哭了几声,便将那黑袍给她披上,沉声道:“别哭了。马上就来不及了,你且躲在屋里。呆会看时机就出去。”
说罢,石韦将那耶律贤拖至了外堂,将他放归了原位。
接着,他又将一路的血迹清洗干净,消除耶律贤进过内室的痕迹。
诸般事情都准备好后,石韦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叫道:“快来人啊,陛下病发作了。”
外门守候的辽人一同,一窝蜂的便闯了进来,一见耶律贤满口是血的样子,无不大惊失色。
石韦则装着给他把脉的样子,沉眉道:“陛下血气攻心,必须要立刻回宫治疗,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陛下送回宫去。”
他这般一吼,无形间便将自己的嫌疑带过,那班惶恐的辽人也不及细想,急是手忙脚乱的将耶律贤抬了出去,簇拥着离去。
辽人前脚一走,石韦后脚就把萧绰带了出来,趁着辽人的注意力,都被耶律贤那边所吸引,赶紧让萧绰低调的混了馆舍。
一切终于复归平静。
石韦一屁股坐了下来,冷风穿堂而过,他只觉背上恶寒不已,竟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时杨延琪也闻讯赶来,一进门就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那辽帝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如此重大之事,石韦又岂能跟她透露。
他便强颜一笑,不以为然道:“那辽帝跟我谈十六州的事,不想把所有的州都卖给我们,我当然不答应,谁想谈着谈着,那辽帝一着急上火,当成那样了。”
杨延琪信以为真,微微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大宋。”石韦的回答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