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玩了大半年网游，却连一个游戏好友都没有，确实也只有当初的她能干得出来了。

“那半年后呢？”叶痕却来了兴致，笑着问道。“是不是小炮和流光的出现，改变了你，将你拉回了正常人的生活？”

就算对于苏月的往事并不知情，但结合她与大炮哥和流光三人之间亲如手足的感情，叶痕也能大致地猜到一些。

“话不能这么说，不过他们俩人的出现，确实是我生命中为数不多的一件幸事，如果不是有他们俩的一路陪伴，今天我能否站在这里和你推心置腹，还很难说。”苏月腼腆地笑了一下，笑容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不瞒你说，其实我一个人的时候经常会想，如果你和流光之间，也能像和大炮哥一样友好，那就真的是苍天厚赐，一切都完美了。”

轻挽着叶痕的手臂，苏月望着银装素裹的白茫茫世界，眸波流转，眼泛希冀。

“可惜，终究只是幻想而已，人生不得意之处十有，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完美。”叶痕面容严肃，就像一台碎梦机器一般。“有些事情，注定是无法更改的。而且我想，就算可以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不论是我或是流光，都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你注定将会失望。”

叶痕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但是他总不可能虚伪地告诉眼前这个女人自己和流光只是一时误会总有一天会化敌为友把酒言欢云云，既然爱她，就不能欺骗她。

何况，人家是那么好欺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