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不敢多看,盘腿在小几前坐下,旁边的侍女娴熟地给他倒了一杯醇酒,他这才笑道:“说实话,外臣担心公主设下的是鸿门宴。”
越国公主听了咯咯娇笑起来,最后露出一付娇媚的样子望着他说道:“那好,本公主现在就大喊你非礼我,然后让人把你拉出去治罪,你怕不怕?”
非礼你?大概是男人都想,不过咱家有娇妻,还不至于沦落到好色不要命的程度,杨逸微笑着端起洒杯说道:“公主,请!”
越国公主收起娇笑,以长袖掩唇与他共饮了一杯,罢了说道:“我听说杨学士的老家在钱塘,美若人间仙境,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我在想,或许也只有这么美的一片山水,才能孕育出杨学士如此文采风.流的人物吧!”
“公主又说笑了,外臣是家母怀胎十月所生!”
“咯咯咯……”
越国公主无法自抑,笑得软倒在锦垫上,两个侍女连忙去扶,还嗔怪的白了杨逸一眼,越国公主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直起身时已是一脸嫣红。
“真没想到,三军阵前斩旗夺帅的杨学士竟是这般风趣之人,这让本公主对钱塘更加向往了!”
杨逸呵呵一笑道:“其实公主无须羡慕外臣,钱塘是古越国首府,公主既封越国,当算钱塘人氏,不知公主以为然否?”
越国公主轻颦浅笑,举杯相邀道:“既然杨学士这么说,那咱们就算同乡之人了,请杨学士满饮此杯!”
“公主,请!”
杨逸刚放下杯子,越国公主又对傍边那俏丽的侍女说道:“莺儿,还不快给杨学士满上,你也来陪杨学士饮两杯吧,可别怠慢了贵客!”
“是,公主!”那侍女轻应一声,果然声如黄莺,带着一丝幽香,坐到杨逸身边殷勤侍酒。
越国公主接着说道:“杨学士万里行来,当有佳句问世吧,不知本公主可有幸得闻?”
那莺儿一边劝酒一边附和道:“杨学士可千万别推托,我家公主最是喜欢您的词作呢,那首雁丘词每每诵来,公主都会感怀落泪,痴迷不已呢!”
不知不觉间,莺儿越坐越近,美目盈盈,粉脸含春,那壮观的酥胸贴着杨逸的手臂,一触之间,自有一翻旖旎微微荡漾,杨逸悄悄向越国公主望了一眼,只见她恍若未见,脸上美态万千,那成熟的风韵仿佛一杯醉人的醇酒。
杨逸接过莺儿递上来的美酒一饮而尽,呵呵笑道:“在下才疏学浅,只怕污了公主尊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