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匆匆赶到提刑司,向超然见他突然出现在提刑司。非常惊诧,不禁脱口问道:“杨大学士,您不是在忻州赈灾吗?怎么突然回太原府来了?”
杨逸淡淡地笑道:“本官听说章经略使醒了,便赶回来看看章经略使伤情可有变化,向大人想必也是一夜没睡吧,辛苦向大人,太原幸亏有向大人坐镇。否则真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向大人实在是劳苦功高,本官来时一定会向朝廷奏明的。”
向超然连忙陪笑说道:“杨大学士说笑了。下官听说杨大学士亲自率军攻打石岭关,又连夜追敌,一天一夜之间便将肆虐忻州、定襄等地的贼匪剿灭。杨大学士才真的是劳苦功高呢,下官不及杨大学士万一,岂敢言辛苦二字?”
杨逸露出一个意味难明的微笑说道:“向大人先忙你的吧,我去看看章经略使,回头咱们再聊。”
“这……下官本该陪同杨大学士一起去的,但手头确实有些事没忙完,就请杨大学士先行过去,下官把寿阳县急须的银粮调拨出去,一会儿就过去看望章经略使。”
“向大人一心为公,实在是难能可贵。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杨逸说完向他拱拱手,便往章楶养伤的后衙行去。
守在章楶身边的还是那两个郎中,旁边还有两个打着盹的小丫头,杨逸进屋时章楶还在沉睡当中。床榻上罗帐高挽,他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床头床尾还加了火盆,章楶脸上多了几分血色,不象前几天那样灰暗了。
杨逸让屋内守着的几个人别出声,自己轻步走到床前。手指轻轻搭上章楶的脉搏,不想他就醒了。
章楶睁开眼睛,或许是一时没有适合房中的灯光,微微眯了一下才又睁开,见竟是杨逸含笑坐在床前,他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
“宁国公啊……..”
“别,章经略还是叫我任之吧,叫什么国公的,就感觉生分了。”杨逸打断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