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
多情却被无情恼。
最后他还来了个看似画蛇添足的落款: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杨任之,文昌二年十二月于苏大学士府。
杨逸这幅画算不上好,单从丹青的角度而论,还未完全脱去匠气,然而王朝云看了他这不伦不类的落款,淡雅的脸上浮上了一抹微红,神态变得窘迫不安起来,苏东坡也是久久不语,若有所思。
这首《蝶恋花》可以说是苏东坡婉约词中的代表作,据说苏东坡被贬谪时,王朝云常常唱这首《蝶恋花》词,为苏东坡聊解愁闷。
每当王朝云唱到“枝上柳绵吹又少”时,就掩抑惆怅,不胜伤悲,哭而止声。
东坡问何因,王朝云答:“妾所不能竟(唱完)者,‘天涯何处无芳草句’也”。
苏轼大笑:“我正悲秋,而你又开始伤春了!”
在原来的历史上,王朝云去世后,苏轼“终生不复听此词”。
古人认为,芳草为柳绵所化,所以枝上柳绵吹遍天涯,芳草也就随风而生。
这首词也暗喻了苏轼“身行万里半天下,僧卧一庵初白头”的命运。在政治上他其实得意的时间并不多,生涯类转蓬,一次比一次贬得远,一次比一次遭受的打击大。
王朝云唱到那两句时,想起苏东坡宦海的浮沉、命运的无奈,对苏东坡一再被贬、沦落天涯的境遇是同感在心,于是泪下如雨,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