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苗授那个狗娘养的似乎是嫌带着手雷回去太重,恨不能早些扔完;杨逸发现经过的驿站有四成被他给炸得不成样子了,不由得怒了,有必要扔这么多手雷吗?回疏勒那边还得用来攻城呢。
他连忙派人去臭骂了苗授一番,情况才得以改观。
从珍珠河到图鲁阿提达坂山口(中国与吉尔吉斯斯坦的‘吐尔尕特口岸’)大概两百来里,杨逸他们却花了近四天才走完,相当于一天才走五十来里;若是在平原,步兵一天就能走五十里以上,杨逸这五千人马全是骑兵,速度竟不比平原上步兵来得快,可见这段山路是如何崎岖难走。
好不容易到了图鲁阿提达坂山口,从这里到疏勒还有三百里左右,不过道路好走了一些,杨逸下令大军在山口休整半天;疏勒这边情况如何,目前还是有无所知,有必须派斥侯兵先行打探一下,这几天来翻山越涧,过了图鲁阿提达坂山口又随时可能得投入战斗,休整半天是很有必要的。
疲惫的阿黛拉公主靠在一株白桦树上,头上的纱巾被山风吹得贴在脸上,美丽的轮廓被充分的勾勒了出来,杨逸伸手在她那鼻梁上轻轻刮了下,笑道:“别遮了,来,喝口水。”
阿黛拉将纱巾掀开,俏然盼了他一眼,接过他递上来的水囊,小口小口地喝起水来。
她身后的山岚白云片片,被山风吹得翻涌不息、变幻不断。
这里的海拔应该有三千米以上吧,天显得特别蓝,就象一块蓝色的画布,点缀着一片片的白云,显得特别明净。
风总是很大,吹过山口呼呼作响,阿黛拉身上的衣裙被吹得飘飞不定,看上去她那轻盈的身体随时有可能被山风吹走。
“打下疏勒后,你还要去攻打于阗吗?”阿黛拉轻声问道。
“现在疏勒和于阗的情况不明,还不好说。”杨逸随口答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阿黛拉轻叹道:“你若是还要去攻打于阗,就不会再经过西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