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这番话不能说不对,很有道理啊,朝廷现在也正是这么去办的。
问题是,耐心教化,使民心归附,这岂是朝夕之功?
眼看西域的叛乱愈演愈烈,火都烧眉毛了,哪里还等得你慢慢去教化?
杨逸说的是不少,可等于是什么都没说。
这一向不是杨某人的风格啊,怎么瞧上去倒象是那些混了几十年的官场老油条说的话呢?
刘太后听了他这番话,还以为是他心中气没消呢,心里莫名有些惴惴难安起来:“杨太傅言之有理,各位大臣以为如何?”
百官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做声,这话能怎么答呢?
章惇淡淡地望了杨逸一眼,脸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内里却不由得想起杨逸回京时,到他府上赴宴的情景,当初杨逸向他表态,不愿再牵涉军政大事,只想好好教导皇帝;
他想教导皇帝这一点章惇能理解,这是一种自保的行为,大宋皇帝向来尊师重道,几代帝皇待帝师都极为优厚,有了这层关系,自保总个是没问题的。
这一个月来,杨逸与朝中大臣几乎没有来往,携美出游,闲居田庄,对朝廷派遗官员之事不闻不问;
这是最佳的安插党羽的机会,杨逸没有插手,倒让章惇对他的信任增加了几分;
如今回到朝堂之上,面对刘太后的询问,杨逸再次选择了避重就轻,没有趁机插手西域之事,章惇心中是乐见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