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看到花轿又开始缓缓前行,众人的注意力被转移去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对那丫环说道:“有什么话你就吧。”
“娘子她她一直希望杨太傅能参加自己的婚礼。上花轿前还一再询问四哥来了没有,娘子说。不管您认不认她这个妹妹,她都会视您为亲哥哥,当年杭州之事,她对不起.”
“行了,今日不必说这些。”杨逸打断了小竹的话,当年的事,李怜儿没有当场辱骂杨氏,过后也多次道歉,杨逸对她已经没多少怨恨,但她那位哥哥至今没有正式道歉过,杨逸是不可能去李家参加婚宴的。
“太傅没有前来,娘子她哭了.”
“你去吧,不必多言,我公务在身,实在不便,今日既然在此遇上,匆匆之间无物可赠,我便首贺诗,作为你家娘子的新婚贺礼吧,你听好了:梅花点额艳新妆,珠玉双辉暖洞房,料得明年如此日,也应鸡酒约同尝。”
杨逸将诗念完,不理小竹作何反应,匆匆打马而去。
小竹赶回花轿边,将杨逸这首诗念给了李怜儿听。李怜儿听了心中百念杂陈,眼泪不知怎么的又流了下来;
杨逸这诗满带着祝福,同时还许下一个承诺,等她喜得贵子之时,再去相贺,这多少是一种安慰吧。
杨逸带着几个随从出了南薰门,遇上苏家小五带人在规划新城的街道,街道宽度量好后,打下木桩,以石灰画线,劳工们便依石灰线两则挖掘下水道,挖好的部分另有匠人有石头砌沟沿,放眼望去,处处是劳作场景,运送建筑物料的车马穿流不息,喧嚣声此起彼伏。
苏家小五见了他,连忙迎上来笑道:“姑父大人,您不去喝喜酒,来这干嘛?”
杨逸跳下马来问道:“别扯这些,说说你这边进展怎么样?”
“进展还行,不过人手还是嫌少了些,不然速度还能”
杨逸摆摆手打断他道:“别想了,朝廷能给咱们增加七万劳力,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多确实募不来了,咱们只能想办挖掘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