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的鱼上钩了”
“先逃命,不然等下就该咱们喂鱼了,快逃!”
父子俩扑嗵两声跃进海里,这回可管不得头巾湿不湿了,手脚并用,以最优美的狗刨式飞快地向岸边游去。
贾夫纳的三四十艘战船乱糟糟地向入海口冲来,后面黑压压地跟着一批舰船,最前面的几艘不时地喷出长长的火舌,吓得屁滚尿流的注辇国士兵早已顾不得秩序了,争相向河口冲去。这下惨了,河口比不得海上,这么多船只争夺河道,危急之下相互碰撞,有的直接被撞沉了。河口处乱成一团。
见此情形,后面的炮声越发密集了,一炮接着一炮,仿佛没个停歇的时候。河口处连着沉了六七艘船,水面上到处是尸体碎木板,这倒提醒了了贾夫纳,他命令两艘稍大的战船横过来,然后将船凿沉,以期挡住航道;
但要凿沉一艘船,也不是简单的事,还没等他们达到目的,后面的炮舰已经杀到了,负责凿船的士兵顾不得贾夫纳的命令,泅水向岸边逃去了。
杨逸率舰队追到河口之后,只让六艘炮舰和僧伽罗的一些小船进入河道,余者全部抛锚海上,一万人马便在此处上岸,由杨逸亲自率领,浩浩荡荡地向注辇国都城坦贾武尔杀去。
这一带属于高韦里河冲积平原,沃野千里,水道湖泊众多,是印度南方最重要的产粮区,沿途人烟稠密,纤陌纵横,村镇相连。正是这个鱼米之乡支撑起了注辇国称霸印度的。
僧伽罗和注辇国本是世仇,僧伽罗士兵上岸后,对沿途百姓肆意抢掠,很快小泽三郎的八百仆从军也加入了抢掠的行列当中。
杨逸也懒得阻止,要想这些家伙乖乖听令,不让他们尝点甜头是不行的。而且这一番抢掠下来,注辇国与僧伽罗的仇就结得更深了,更有利于今后控制。
到坦贾武尔一半路程时,杨逸突然注意到地面有些微微的震动,领军多年的他立刻便知不好,迅速下达了战斗命令。
很快,前方就出现了黑压压的大军,走在最前面的全是大象,放眼望去,普天盖地都是,怕不得有一两万头,如同一辆辆坦克一般,掀起滚滚的烟尘,排山倒海般压过来,声势极为惊人。后面跟有多少步兵,一时根本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