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门打开了,宗夏一把抱住了夏碧清,哭着说道:“妈,我在学校被欺负了。”
“你被欺负了?怎么回事?”夏碧清连忙问道。宗夏就把在学校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他自然是要对事情进行一些加工的。
夏碧清听到宗夏竟然被人揍了,顿时就发飙了,宗夏是她唯一的儿子,还是她在三十多高龄才生下来的儿子,也算是晚来得子了,这可是她的心头肉,她自己都舍不得动一下,竟然在学校被人欺负了,这还得了?
夏碧清当时就说要去学校帮宗夏出气,却是被宗夏拉住了。
“儿子,你拉着我干什么!”夏碧清问道。
“妈,你别去了,咱爸不让我报仇,要不然,刚才我早就找人整死那家伙了。”宗夏说道。
夏碧清一听,就像是火上浇了油一般,顿时怒火冲天,她冲着楼上大喊道:“宗海成,你给老娘死出来!”
宗海成正在房间里面看新闻联播,虽然他从本质上来说已经堕落了,但是对于高层的动向,他还是时刻关注的,不管怎么说,他还想着能再进一两步呢。他如今才五十出头,正是官场中年富力强的时候,再好好的奔一奔,拼个正部级,然后去人大政协养老,混个副国级待遇还是可能的。所以,像是每天的新闻联播,他只要有时间,还是会看的。就是没有时间,他也会在事后找相关的资料看。
不过,老婆在楼下大喊大叫,宗海成自然不能安心看新闻了。他非常恼火,这个黄脸婆,越来越不会做事了。
夏碧清是他的结发妻子,是他还未发迹前,当老师时候娶的。虽然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漂亮过,但是如今都是五十边上的人了,虽然平时各种保养花费不少,但是毕竟挡不住岁月的磨砺,早已没有了昔日的风情。和他包养的那几个大学生,还有他捧起来的那两个女老板情人相比,实在是差了太多。只是,为了维持一个正面的形象,他一直没有选择离婚。
宗海成生着闷气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客厅坐下后,冷冷的说道:“夏碧清,你这大吵大闹的成什么样子?你要注意形象,你不是那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妇,而是一个副部级高官的夫人。换在过去,你就是一个从一品的诰命夫人了,像你这样吵吵闹闹的,成什么体统!”
“我不知道什么体统不体统的,我只知道我的儿子在学校被人欺负了,而你这个老爹,不但不帮他出气,还禁止他找别人帮他出气!宗海成,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没见过比你更铁石心肠的人!”夏碧清怒吼道。
“你……你竟然说我铁石心肠?!我说夏碧清,你也是知识分子出生,当了几十年教师的人,还讲不讲道理?”宗海成指着夏碧清,气急败坏的说道。
“哼!讲道理?我的道理里面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儿子不能白被人欺负了!”夏碧清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