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夕阳正慢慢地沉下海去,海波在彩霞的映照下泛着粼粼的红光,就仿佛有千百万条红色的鱼儿在起伏不定的海面畅快游泳一般,拥着浪涛欢快地奔腾疾驰。
“小笠君,你在看什么?”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一个大个子军官将一只胳膊勾在了趴在舰艏栏杆处向大海深处眺望的年轻军官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则拿着酒瓶往咽喉中灌酒。
“喔,是小林君!怎么又喝马尿了?现在虽然没有战事,但在舰上不许酗酒,你就不怕违反条规被关禁闭吗?”那个年轻的军官侧过头来,看着一身酒气的大个子军官,他站直身体,指着大海的深处,道,“我在看台湾,它就在海平线的下面!”
“妈的,我才不怕关禁闭,我刚刚就从禁闭室里出来,大不了再蹲一回小黑屋!”小林幸英又拿着酒瓶大口往咽喉里灌酒,然后用力地将还未喝完的酒瓶直接扔到了大海中,撕心裂肺地对着滚滚的波涛大声喊道,“井原君,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我迟早有一天会杀光所有的支那猪为你报仇!”
小笠原兵听到这话,不由大吃一惊,抓住小林幸英的肩膀吼道:“你说什么?你……你刚才说井原君怎么了?”
小林幸英激动地推开小笠原兵,嘶声道:“井原君死了,被那帮卑贱的支那猪杀死了!是我亲眼看到的,就在离我不到五米的地方,我眼睁睁地看到他被杀,却一点也帮不上忙啊!”说着,抱着蹲在甲板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们土佐三人组已经不覆存在了!”
小笠原兵眼泪也不禁淌了下来,他赶忙扶起小林幸英,急切地问道:“小林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井原君怎么会死在支那猪的手里?他可是出身名门的武士,是第二步兵联队中有名的刺刀手,普通几个支那猪是根本接近不了他的身!”
“支那猪当然不是井原君的对手,他一个人就可以杀死五十个支那猪!”小林幸英摇头道,“马公城那一战,井原君身先士卒,可是一个人就杀死了十五个支那猪!”
小笠原兵吃惊道:“你们是不是刚刚参加澎湖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