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辅臣听到郁笑城这席话,也不由暗暗点头,但看到那店家模样,却也不禁莞尔,微微地摇了摇头,这位年轻首领洋洋洒洒一通话,看来是对牛弹琴了,要是能领悟其中之三、五层,恐怕此店掌柜日后必有大成。
他淡淡一笑,道:“那定银也不多,你就将其做为捐银献给红标军募银处吧,现在红标军饷银也吃紧,能添一分是一分!”
客栈老板不敢应承下来,抬起头看了郁笑城一眼,半天不敢吭声,但见郁笑城微微颌首示意可行,这才应道:“是,谨遵先生之命办!”
郁笑城见解决了这个烦人的客栈老板,便上前一把拉住刘辅臣的手,就往客栈外的马车走去,边走边道:“先生到我大营,我有许多话想与先生交谈,请先生不要推辞,随我前去!”
刘辅臣只是笑笑,并不推辞,也不应承,随着这位年轻而直率的首领,便一同走出客栈,上得马车,近卫军前后左右紧密护卫,赶回前指大营。
李忠义在等首领和狂生坐马车离去之后,这才令人撤了布在清风客栈里里外外的明岗和暗哨,在临走时特地把那客栈老板叫了过来,耳提面令,令其切切不可将刚才所见所闻泄露出去,尤其是不得泄露那位狂生之事,如有外人提问,必记下其相貌特征及行程出处,以第一时间报告他。
那客栈老板知道这段时间整个瑞芳来来去去的陌生人极多,红标军的警卫也森严了许多,如果发生大事,估计他这家镇上唯一客栈也必逃不了反葛,此前也受过近卫军的告诫,但现在由近卫队长亲自发出警告,却也是头一回,他当时冷汗就淌了下来,再犯一次错,恐怕就没人替他说情,因此他可打定主意,无论这位大人令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比狗还要忠诚可靠,否则别说小店开不下去,就是性命也难保了。
也许是之前驻台清军的恶劣行迹令这位客栈老板记忆犹新,让他把红标军也当成是普通清军,兵匪一家的观念早植入思髓之中,因此他也会出现如此误解,今番没被这些兵勇趁乱狠狠敲竹杆一番就已大幸。
他十分知趣地从后台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贿银要交给李忠义,不想却被李忠义扇了个耳光,骂了句“贱商”,并且警告他下次再有此举,必当场拿人,封了此店,这才令其对红标军有了刮目相看,亲自将李忠义送至客栈门口,在其离去背影后,由衷地竖大拇指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