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郁笑城饶有兴趣地笑了起来,同样充满深意地看了贺志强一眼,看得年轻的情报处长莫名其妙,但却不敢吭声,生怕会引来首领的不快。
刘辅臣轻叹一口气,首领很明显是要自己的心思全盘托出,他这才又喜欢卖点关子,给自己留个后路,着实不习惯首领这种风格,只得道:“此次日军在金包里和沪尾两地登陆上岸,对我形成夹击之势!此番侵台司令官乃海军大将桦山资纪,正坐镇沪尾外海日军旗舰松岛号上,指挥近卫师团对我进行攻击!如能击毙或是擒获桦山资纪,那台北之困,乃至台湾之困也就迎刃而解,但显然我方无力对远在沪尾外海之外的日军旗舰松岛号发起攻击!”
“你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嘛!”曾志强在一旁讥讽道,“要是有能力攻击松岛号,那我红标军也不会受困于此了,早就在海上与倭奴干起来了!”
郁笑城冷冷地打断曾志强的话,喝道:“听师亮把话说完!”
曾志强被喝斥一顿,立刻不敢再吭声,但他对刘辅臣的厌恶却更加强烈了,总觉得这个嘴上没毛的家伙,凭什么就能获取首领的信任?在实施首领的第二阶段战略相持阶段的准备工作时,还得处处听他指挥调遣,这让他忿闷到了极点,没有这个狂生,自己干得可能更有声有色。
刘辅臣也不理睬曾志强,自顾自地说道:“不过此番日军中与近卫师团一起登陆上岸的还有一名重要人物,只要能击毙或是掳获他,台湾之困不敢说就迎刃而解,但至少台北之困就能迎刃而解了!”
听到日军登陆上岸的近卫师团中还有这么一位重要大人物存在,大家都不由“啊”地惊呼起来,但只有郁笑城和贺志强两人却是毫不动容,显然刘辅臣这话已在他们所料之中。
“北百川能久?”曾志强反应极快,刘辅臣话还未说完,他便不禁脱口而出,他看了看郁笑城,发现这个年轻的首领似乎早胸有成竹,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一切都在首领的预料之中,能掐会算的,不只是这个狂生,我们的首领也不输于这厮。
刘辅臣点头道:“正是这个北百川能久,据我所知,这人源出北百川宫亲王家,后被倭皇仁孝收为养子,曾赴德国陆军大学学习,今年一月刚刚调任为近卫师团的师团长,生性凶残好战,每每都要亲临战场一线指挥,前番澳底登陆失败,他的主力受挫,必定感到奇耻大辱,此番金包里登陆成功,他必随陆军一起登陆上岸,亲自指挥台北战役!”
说到这里,他轻叹了一声,苦笑道:“我能掐会算也就到这里为止,具体他现在在岸上什么地方,实在不知,可能志强会更懂得吧!但只要能击毙或是掳获此人,日军嚣张狂妄气焰必受扼制,或许台湾之困也多少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