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排枪打得极为凌厉凶猛,尽管当场打翻两名日军骑兵,但也把后面一面日军骑兵惊得从马上翻了下来,还来不及爬起来,就被身后滚滚铁蹄给踏成血肉模糊的尸体。
但红标军这一排枪也就只能最后一次齐射,因为其他日军骑兵已经趁着这轮排枪的空档,杀到了眼前。
如果换是一般的清兵,看到这些扭曲着脸,凶神恶煞的日军骑兵杀到眼前,早就吓得两腿发软,浑身痉挛,再无战斗意志可言,但他们面对的却是一支精神上已经涣然一新的新式军队。
这些穿着笔挺西式军服、头戴正规圆筒军帽,手上拿着火力甚至超过村田步枪的仿德式步枪,早不是日军印象中穿着标有“兵”和“勇”的号衣号褂,头上包着包头的清兵,即便是日军铁蹄汹汹,他们也没有一人后退,群体的意志与胆魄有时能让个人迸发出超越自己想象的精神。
尽管这些红标军新兵刚刚拿起步枪,刚刚迈上战场,但他们成为红标军那一刻起便已经深受郁笑城所塑造的红标军英勇无畏、蔑视死亡的精神感染,哪怕之前他是懦弱胆怯、唯唯诺诺的人,但加入红标军这个志向远大和朝气蓬勃的大集体之后便脱胎换骨,涅磐重生,即便是日军骑兵冲到身前,狰狞着脸向他们挥舞骑兵刀的时候,他们仍然进行猛烈地反击。
几百米的距离,日军骑兵犹如旋风一般眨眼间便冲到眼前,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红标军用家具堆起来的街垒居然前后设了有两道,相隔三米,那些骑兵即便没被第一道障碍拌倒,却也在第二道障碍面前被红标军乱枪从马上打了下来。
前面的骑兵被街垒拌倒摔在地上,后面的骑兵避无可避,直能硬着头皮撞上来,将前面的骑兵撞成肉泥,却也将自己拌翻在地上,就这样,一的骑兵冲上来,然后一地拌倒在这街垒面前,最后被红标军在几米的近距离像打火鸡一般,一个个当场击毙。
一时间,清脆响亮的枪击声、日军骑兵垂死前发出的惨叫声、淋漓大雨的哗哗声交织成一曲死亡交响乐,双方士兵也在那一刻变得亢奋疯狂。
“草鸡掰!还不死啊?”一个红标军见一名垂死日军骑兵居然挣扎着还能从尸堆里爬起来,正趴在用家具堆起来的街垒上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用手捂着腹部,一颗子弹击穿了小腹,鲜血正泉水一般汩汩地涌出,不由勃然大怒,用枪口从街垒缝隙间直接顶到那日军骑兵的脑门,勾动板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