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东门大街城隍庙。
大雨凄迷,在阴沉乌暗的天地间织出千针万线,仿佛要将整个城市都缝合得严严实实。
“轰轰轰!”突如其来的爆炸声一下子就炸懵了所有人,只听见人群的背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那是红标军的喊杀声,郑逸率领的两个连已经从日军后翼掩杀过来,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这个街道打得一片热火朝天,枪炮声,撕杀声此起彼伏,直冲云宵,再加上这条路正是赶往台北制造局最近的道路,因此郑逸干脆一不作二不休,直接令部队从日军后面掩杀而去。
“杀!用手榴弹炸死这帮狗日的!”郑逸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举起毛瑟手枪当场就打翻离得最近的一名日军,一边冲锋一边吼叫道,“上刺刀,白刃战!”
“万岁!红标军万岁!首领万岁!”营士兵们见长官一马当先,士气不由大振,发出如雷的应喝声,也争先恐后地冲锋,生怕落在同伴的后面,让人耻笑了。
“啪啪啪!”一阵乱枪之后,后排的日军纷纷中弹倒下,有些日军枪伤并不致命,捂着伤口想从地上爬起来,但很快便被后面冲上来的红标军用枪托砸得头破血流,哇哇怪叫。
“大蛇军,是大蛇军!”日军发现后面冲来的黑压压人潮是令他们恐惧的红标军时,不由慌了手脚,再加上黑夜中辨不清对方多少人,红标军一边扔手榴弹,一边打枪,己方伤亡惨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些日军已经开始后退,但红标军巨大的人潮却很快将他们淹没。
“干,汝个鸡掰东洋鬼,还想跑啊?”一个红标军举起毛瑟步枪刺刀,狠狠地扎透当前一名日军的脖子,鲜血像箭矢一般夺射而出,喷得双方满脸都是,那红标军狠狠地朝那瞪着死鱼般眼睛的日军脸上吐了口痰,骂道,“死鸡掰,瞪什么瞪,还不瞑目啊?”说着,从背后抽出工兵铲,用力一挥便削掉对方的天灵盖。
一个日军在后退中被自己的脚给拌倒,手中的村田步枪也哗地摔了出去,不由吓得哭叫起来,一边摸着黑满地爬窜寻找自己的武器,一边嘴里发着莫名的怪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