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标军班长看到这一幕景象,只感到怒血冲顶,“啊”地大叫一声,挺起毛瑟步枪刺刀狠狠向那高个日军刺去,却没想到对方一个侧身,却避开了这一刀,并且一把还抓枪管,往身后用力一撇,一下子将那个头瘦弱的红标军班长给撇到地上。
“我塞林娘东洋鬼十八代祖宗!”那个头瘦弱的红标军班长一瘸一拐地从地爬起来,举起毛瑟步枪刺刀还想再冲上前来刺杀,但那高个日军手更快,村田步枪刺刀用力挥了过来,只见寒光一闪,一串炙烈的鲜血像箭矢一般飞射而出,那红标军班长捧着被划开的脖子,喉咙咕咕地滚动着,痛苦地瞪着眼睛看着那满脸狞笑的高个日军,屈着手指指着对方,好半天才慢慢倒在地上,与街道上扑倒的诸多死尸一起成为人群践踏的肉板。
其他日军看到红标军纷纷倒在己方的刺刀之下,不由精神大振,“板载”的欢呼声响彻如雷,一浪接一浪地在黑乌乌的人群上空回荡,以更凶猛狂暴的势头狠狠地撞击着迎面冲来的红标军。
“啪!”一个红标军一边冲,一边开枪,将前面的一名日军打翻在地,但他准备换弹之际,从旁侧冲上来的一名日军举起枪托狠狠地砸在他的太阳穴上,只一击便砸碎了他的头颅,那红标军捧着被砸碎的脑袋,痛苦的倒在地上,但他很快便不再翻滚,因为那日军举起刺刀反复地刺穿他的身体,直到将尸体刺得一片血肉模糊。
守在街口的营两个排很快便消耗殆尽,被狂热的日军冲击得七零八落,所有的红标军全是在白刃战中阵亡,每个人死的时候都是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板载!”冲过红标军设在街口的阵地,大批的日军便直接冲进了制造局的街道,他们看到大门就在眼前,不由兴奋地发出野兽般的喊叫声,纷纷大叫道,“占领制造局,消灭大蛇军!”
郑逸本来想组织人手支援守在街口的两个排营,但他却没想到日军冲得那么猛,仅仅一眨眼工夫,那奔涌的人潮便淹没了整个十字街口,他都来不及下令部队集结,前方的阵地便失守了,整整两个排的红标军全员战死,虽然没有一人投降做俘虏,但战况之惨烈,伤亡之惨重,令他也不得不为之动容。
“轻机枪,全部开火!”郑逸铁青着脸,站在制造局高高的墙头,对脚手架上的机枪手们发出命令,道,“马克沁先等等,别急着射击,等我命令!其他人毛瑟步枪自由开枪,务必将所有日军消灭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