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制造局。
“咔嚓!”阴暗乌沉的夜幕中掠过一道红色闪电,像要把整个黑暗天际都掀开一角,露出一大片血一般的光亮,大雨哗哗地像巨大的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将整个城市都浸泡在这无边的雨幕之中。
一个日军攀着竹梯终于爬上了制造局高高的墙头,他发现在那高高的墙头后面的竹架上已经扑倒了一层厚厚的红标军尸体,不由感到有些吃惊。
尽管红标军的机枪造成了街道上的日军极大伤亡,但是因为单兵素质不如日军,红标军的伤亡也逐渐加重,并且因为墙头上的脚手架空间有限,被击倒的人根本就来不及得到新员补充,因此便给了冲击墙头的日军有了可趁之机。
“西涅(去死)!”那个日军见居然无人阻挡他,不由大喜过望,一个纵身便跳上墙头,举起村田步枪刺刀狠狠地将从旁边冲上来的一名红标军生生地挑下竹架。
“啊!”只听一声惨叫没入黑暗之中,然后便是血肉之躯重重地摔在地上的“扑通”声,那被挑下竹架的红标军已然扑倒在院内的石地上,手脚微微颤抖了一下,便没了气息。
那日军探着身小心翼翼地往竹架下的大院看去,只见院内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荷枪实弹士兵,在夜幕中道道闪电的照映之下,大院中刺刀凛凛,杀气沉沉,他只看一眼便不由感到头皮发麻,双腿发软,就在这惊悸之际,竹架上的另一名红标军已经举枪朝他射击。
“啪”地一声,那一枪竟没击中,而是从那日军耳边划过,却也将那日军给吓得身体哆嗦,差点儿就要从竹架上摔了下来。
那日军见状,急忙蹲下身来,用极为标准步兵射击典范进行单膝跪地射击。
只听“啪”地一声,架子对面那个正在低着头,手忙脚乱换弹的红标军不由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身体摇晃了一下,便也摔下架子,跌到院子里坚硬的石板上,也没了气息。
“大蛇军,不过如此!”那日军站起身来朝竹架下面看了看,嘿嘿地发出轻蔑笑声,端起刺刀正准备向架子一端的另一个高个人影扑去,但也在这个时候,枪声响起,一发子弹准确地击中他的右眼,然后贯脑而出,血液与碎肉像喷泉一般从脸上夺射而出,那日军猝不及防,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便仰天倒地,尸体的上半身悬空挂出竹架外,再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