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些日军则是冲到制造局大门,举着村田步枪疯狂地射击着大门,希望能将这铁皮包住的门生生打出一个破洞来。
郑逸见三台马克沁,有两台已经哑火了,只有那台没有射击的马克沁还在静静地等候自己的命令,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许多,对着最后一台马克沁大声吼道:“马克沁,向十字路口倭寇的格林炮阵地覆盖性射击!”
听到命令,本来就憋足一股怒气的马克沁射手立刻行动起来,将枪口调整对准日军格林炮阵地,然后便“哒哒哒”地发起射击,只一下便将那格林炮阵地覆盖,道道凄厉炙烈的子弹犹如急风暴雨一般扑打向街口暗处的日军,直打得一股股血液从黑暗中喷射而出,并伴随着一阵阵痛苦而凄厉的惨叫。
“好,非常好!”郑逸见日军格林炮哑了声,不由兴奋地喊道,“保持射击,不要停下!”
“哒哒,哒,哒,哒哒,哒!”马克沁继续响了几声之后,也慢慢开始没了声音,然后又响了一下,又没了声音,射击频率极不稳定,显然是帆布弹带受潮之后,马克沁射击变得不连贯。
“哒哒哒哒哒!”本来已经哑了火的日军格林炮阵地,突然又飞窜出一道更为炙烈凶猛的鞭火,只一下便抽得马克沁射手连连发出“啊啊”的惨叫声,整个胸口一下子被打烂了,身体像沙包一样直接向后弹飞,却没有摔到院子里,而是挂到树梢上,鲜血像瀑布一般哗哗地从树上淌了下来,染红了整棵树木,也染红了整个地面,其死亡景象极为惨烈。
原来马克沁只打掉日军的一门格林炮,但因为帆布弹带受潮,无法形成持续和稳定的射击弹幕,因此让日军的另一门格林炮得以成功避开马克沁凛冽密集的弹道,趁着红标军的最后一台马克沁射击不稳定之际,猛烈喷火将其墙头位置进行火力覆盖,倒把红标军的马克沁射手打成血刺猬。
日军的最后一门格林炮又响了一阵,将墙头上其他的红标军轻机枪射手压制得抬不起头,几个红标军轻机枪手避不可及,一下子就被打翻下竹架,但很快日军这最后一门格林炮的射击声也开始变得不稳定,“哒哒哒,哒哒,哒,哒”,最后竟也没了声音。
湿漉的潮气不仅极大影响红标军的火力展开,也严重影响到日军战力的发挥,在这等凄迷雨夜打的城市攻防战,双方都已没有了任何的优势,只有拼刺刀,拼人力,拼意志,拼士气,才能夺取最后的胜利。
郑逸发现日军格林炮也响彻不起来,己方的马克沁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喷火,墙头上的机枪手被打得七零八落,无法形成强大的火力对街道上的日军形成有力阻杀,而大批日军正堆簇在墙头下面,准备登上竹梯,攀爬上墙头,这个时候如果还不能当机立断,恐怕战机便稍纵即逝。
“李南,赵家木!打开制造局大门,白刃战,反冲锋!”郑逸见有些日军已经攀爬上墙头,正在与红标军厮打成一团,局势十分的危急,便立刻转头对院子里早已集结待命的营大吼道,“我命令你们,将街道上的所有倭寇全部杀死,夺取十字路口倭寇的格林炮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