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良不敢违抗,只得悻悻地上前,将本欲揉成团的电报递到刘永福的手里,低声道:“电报是从基隆瑞芳发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基隆瑞芳?可是红标军郁笑城的电报?”刘永福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接过电报,他看到那电报都被揉出皱折,不禁狠狠地瞪了刘成良一眼,毫不客气道,“下次再有郁笑城来的电报,哪怕是三更半夜,也要马上拿予我看!听明白没有?”
刘成良被厉声批了一顿,大感惶恐,不禁低垂下头,双手贴着大腿外侧,低声喃喃道:“是,父帅!”
刘永福用力一抖,便展开那电报,边看边念道:“台湾抗日总盟主郁笑城至倭酋北百川能久电:台湾自古隶我中华之神圣领土,居我华夏之骨肉同胞,谁敢言弃,必以民族之敌绳之!本军镇守台湾,闻汝欲窥我台北之圣土,兴兵来犯!本军今挥我部卒,驾我战车,亲与汝于台北城下一试低昂,将尔等鼠虫追歼剿灭,方知我红标军凛凛声威!电”
刘成良听完,立刻大骂道:“那个忘恩负义,大胆无礼,窃居台湾抗日总盟主之位的小人,当时要不是父帅赏识,将杨宾借予他训练部下,并给了上百支好枪,他哪能有今天?居然敢不把父帅放在眼里,这电文连提都没提父帅半点,无耻的小人,伪君子!父帅,我们也应该发个电文给这厮,并且通告各地义军,揭穿这厮虚伪的面目!”
“闭嘴!”刘永福没等刘成良说完,便抬起手,一巴掌便甩了过去,打得刘成良满嘴是血,只听他厉声道,“以后对郁首领一事,再不许胡言乱语,否则休怪为父不念父子之情!”说着,他双肩因情绪激动而微微地颤抖着,手背上的青筋充着血显得有些发红。
刘成良铁青着负手退到一旁,但仍然极为甘愿地粗喘着气,他不敢再有任何的声音,因为他可以感觉到父亲已经动了真怒,如果再让他用言语刺激下去,可能真要不顾及父子之情治自己罪了。
“你,过来!”刘永福指了一下刘成良身后畏畏缩缩的电报官,道。
那电报官胆战心惊地走上前去,拱手道:“大帅!”
刘永福沉思了片刻,道:“给我发份电文到基隆瑞芳,电文如下——我七星军愿与红标军协手助战台北,共同扫平倭患!”
那电报官急忙取出纸和笔,将他的话一一抄录下来,不过他刚要收起笔和纸,刘永福突然问道:“刚才我说的你都记下了吗?”
“卑职全记下了!”那电报官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