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后面挤上来暴踩日军尸体的人自然便是李家财的杂牌军,他们从前看到日军,即便是再远也是吓得屁滚尿流,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现在却是这么近的距离打得日军鬼哭狼嚎,那份激动,那份兴奋,已经难以用言语来表述,所以越是胆怯懦弱的人,一旦被激发斗志,反而会变得越发的凶狠狂暴,因此在乱脚踩踏之下,那日军的尸体竟然被踩得完全不辨人形,整个脑袋都被大棒打成一团稀烂的肉糊。
这一幕景象几乎同时上演在每个日军的身上,只要他们一旦被打翻在地,无论将死未死,一涌而上的杂牌军们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一窝蜂冲上去打成肉酱,好发泄心中的怒火与仇恨。
一个日军被踢翻在地,眼见周围的同伴纷纷惨死,那凄厉的哭嚎声吓得他肝胆欲裂,惊恐的眼泪不由飙出眼眶,大声哭喊着:“妈妈,妈妈!”整个战场简直就像一个人间地狱,第一次亲历这种场面,即便是穷凶极恶的日军也不由吓得失声大哭起来。
一个杂牌军见状,可不管那日军嘴里喊的是什么,只要想到家园被毁坏,亲人被屠杀,将来还要做这帮狗日的奴隶,再又听到这日军大声哭喊,便不由火冒三丈,他手里没有分到枪,只有一把随身携带的柴刀,本来是拿来防身用,被李家财抓壮丁进队伍之后,这便是他的唯一武器,他瞅着日军手上的村田步枪刺刀极为顺眼,便冲了上去,举起柴刀狠狠地朝对方双脚砍去。
“噗哧”一声,钝了几个缺口的柴刀深深地砍到那日军的小腿肚上,将骨头砍折,但却没有砍断,但却也痛得那日军像触电一般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那杂牌军可不管这些,见没砍断对方双腿,朝手掌心又吐了一口唾沫,再抡起使劲地砍了一刀,这一刀“叮”地一声便砍到脚肚下面的街道地面,那腿终于被他砍掉了,日军痛得大叫一声,便趴在地上晕死过去。
“草,还想装死啊,狗日林娘装死就想混过去?”那杂牌军从地上捡起日军遗落下的村田步枪刺刀给自己背上,然后抓着对方的头发,再次抡起柴刀,像劈猪肉一般,一刀一刀地将整个脑袋给砍了下来,然后用脚用力一踢,便像踢皮球一般,踢得老高,高高地抛到街道一旁的屋顶上,滴溜溜地滚着,最后被瓦片顶住不再翻滚。
“留下俘虏,留下俘虏!”李家财突然想起什么,不由大叫道,“我草林娘,全部杀光了,我们还怎么知道郑大人现在怎么样啦?”
“留什么俘虏,这帮狗日的东洋鬼就活该被通通杀死!”一个杂牌军满不在乎地举起一块断砖将地上挣扎着要爬起的一名日军脑袋拍碎,然后回过头笑道,“李大人,就痛痛快快地让小的们宰了这帮臭鸡掰得了!你们说是不是啊?”他说着,转过头去问周围的同伴。
“没错,这帮狗日鸡掰勒色留着干虾咪?全部杀掉最好了!”其他的人也齐声回应,对脚下日军的尸体又偷偷地重踩了几脚。
李家财救援不及,眼见那日军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气绝身亡,不由气得指着这帮流氓兵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