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军大叫一声,捂着脖子上不断喷射血箭的创口,惊恐绝望地睁着眼睛看着这个已经暴走的红标军军官,慢慢地跪倒在地上,身体摇晃了一下便软软地倒下。
“干!”赵成栋怒气未平,抬起脚重重地朝那倒在血泊之中的日军脑袋踩去,只听“喀嚓”一声,那日军脑袋便立刻变形凹陷,从崩裂的伤口中溢出大量的白色脑浆与红色鲜血。
“弟兄们,死战到底,背后便是制造局,背后便是郑大人,我们可以死,但绝不能退缩!”赵成栋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身旁越战越少的同伴,不断有战友倒在血泊之中,痛苦呻吟,嘶声惨叫,他却已经无能为力,因为日军已经冲破防线,犹如巨大无比的浪涛一般将他们的阵线拍得支离破碎,他又急又气,撕扯着暴裂的嗓子发出雷霆一般的吼叫,道,“杀啊!杀光狗日的东洋鬼!”说着,他掏出毛瑟手枪朝一个举着武士刀哇哇怪叫冲来的日军军官开了一枪,“啪”地一声,便将那日军军官打得满脸开花,一屁股摔倒在尸堆中,再也爬不起来。
“这是支那人军官,杀死他!”一个日军发现赵成栋手里拿的毛瑟手枪,不由又惊又喜,大声狂呼道,“西涅!”说着,便端着刺刀冲上来,朝赵成栋胸口刺来。
赵成栋左手用工兵铲将那刺刀拨开,然后右手勾动毛瑟手枪的板击,一下子便将那日军打翻在地,但那日军却并未死透,仍然不甘心地发出哇哇怪叫声,并且一把抱住赵成栋的大腿不放,这把他可气坏了,直接将枪口顶住那日军的耳朵,朝脑门重重地开了一枪。
“啪”地一声,鲜血和脑浆便迸射出来,溅得他满脸都是,那日军痛得大叫一声,脑袋重重地撞在地上,很快便没了呼吸,整个耳朵都被手枪子弹打烂了,露出里面深深的血洞。
一个日军骑兵从黑暗中跃了出来,举起马刀朝赵成栋背后狠狠地砍了一刀,“噗哧”一声,血肉横飞,伤口处的皮肉迅速向两边翻卷,露出里面惨厉的颜色。
赵成栋痛得几乎就要跌倒在地,不过他的运气极好,这一刀并没有伤到脊椎骨骼,也没有伤到血脉筋肉,因此并没有受重伤倒在地上,不过他面临的形势却极为糟糕,当他踉踉跄跄地转过身来想找那个砍他一刀的日军骑兵,却发现迷蒙的雨雾之中,七、八个黑影正瞪着血红色的眼睛,端着凛凛的刺刀一步步向他逼来,而他的身边却只剩他一人。
“支那人军官,西涅!”一个日军瞪着通红的眼睛,端着村田步枪刺刀抢先冲上前来,但是他才奔出几步,只听“啪”地一声,赵成栋便用毛瑟手枪将他打翻在地,但这并不能阻止其他的日军向他冲来,至少有三个日军跟在后面,举起刺刀冲过来,他手中的工兵铲根本无法抵挡这么多的刺刀,那一刻,他突然感到一种身处绝境的茫然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