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制造局街道。
“哒哒哒!”制造局高墙上的马克沁仿佛发怒的火山,猛烈得喷射着炙烈的熔岩,像席卷的海啸一般扫荡过街道上的踵踵人影,一长串的日军在这可怕的火舌抽打之下,哇哇大叫着倒下,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被打出四、五个淋漓的血洞。
“打,打,打死这帮狗日的东洋鬼!”郑逸眼见赵成栋的部队已经被日军淹没,除了零星几处还在拼杀厮斗,其余的地方已经完全被日军占据,并且开始向墙头攻来,不由心急如焚,大吼道,“誓与制造局共存亡!”
“誓与制造局共存亡!”在墙头上的红标军一边向下面街道的日军开火,一边激动地跟着发出吼叫,此时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到了最后的关头,如果制造局失陷,他们也将随之灭亡。
“郑营长,赵某先走一步了!”赵成栋回过头来,向制造局高墙之上的郑逸敬了一个极为标准的军礼,炙热滚烫的眼泪晶莹闪亮地从双颊上滑了下来,他大声道,“下辈子,赵成栋还要当红标军,还要打东洋鬼,还要与兄弟们继续保家卫国!”说完,他抄起地上遗落的一把毛瑟步枪刺刀,喉中发着吼声,向面前黑压压的日军冲了过去。
“我杀,杀,杀啊!”赵成栋一个箭步冲上,用刺刀将一名日军胸口刺穿,当刺刀拔出来的时候,血液便喷得他一脸都是,那日军惨叫着双手一抖,村田步枪刺刀便掉落在地,双膝跪了下来,身体还未摔在地上,年轻的制造局警卫连长已经反转刺刀,用枪托狠狠地砸在那日军的脑门上,直砸得鲜血狂溅,尸体“啪嗒”重重地倒在地上,靠在另一具已经冰冷透骨,已经分辨不出是日军还是红标军的尸体之上。
“大蛇军,西涅!”一个日军趁着赵成栋还未来得及收起刺刀之际,一个冲步上前,端着村田步枪刺刀挺枪刺上来,一下子便刺中了赵成栋的左臂,幸好他及时往旁边侧了一下,否则骨头整个都要被刺穿。
“我草你妈鸡掰!”赵成栋额上青筋充血,脸上绷得肌肉一条条,他猛地从背后抽出工兵铲,只一下就砍掉那日军的手掌,然后用铲面狠狠地拍在对方的脸门上。
“啪”的一声,那日军的脸整个都拍得一片血肉模糊,满脸是血,再加上手掌被砍断,他不由痛得哇哇大叫,一屁股便摔在地上疼得不停翻滚,不过这个时候边上冲来的一个日军骑兵,铁蹄重重地踩在他的脸上,“啪嗒”一声便踏出白色的脑浆来,大叫一声顿时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