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榴弹,谁他妈的有手榴弹,给那帮东洋鬼一家伙,让他们知道我们红标军的厉害!”
“我这里还有一枚!不过被雨水打湿了,不知还能不能响?”
“干,有就好,还不快扔过去,会响不会响,那也要扔出去才知道,揣在怀里,你知道会响个屁啊?”
那红标军听得有理,便从手榴弹袋中取出仅有的一枚手榴弹,突然冲到大街上,准备用力向远处的街垒扔去,但就在这时,街垒处传来一声枪声,“啪”地一声便将那红标军打翻在地。
子弹是从红标军的咽喉处射入,后颈射出,将整个气管和血管都打断,鲜血一下子便喷了出来,气管被切开之后,那红标军捂着脖子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呼吸,而他手里的手榴弹却没有扔出去,而是落在脚边,但拉环硝绳却已经拔出,手榴弹满地滚着,发着恐怖的“兹兹”声,吓得四周的红标军哇哇大叫起来,纷纷扑在地上躲避爆炸。
不过那手榴弹硝绳燃到尽头却没有声音,更没有发出爆炸,就像断木桩一般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红标军们趴在地上半天也没听到动静,抬头一看,才知道那手榴弹竟真受潮成了哑弹,只是可惜了一条性命。
随着黑夜的离去,白昼的到来,越来越多的红标军从城市各个角落汇集过来,他们向守在北大门城口的日军冲了几次,但除了留下满街的尸体外,却是半点也无法冲破日军布置的街垒防线,最后红标军干脆也在北大门街道的路口设起街垒,与对面日军的街垒遥遥相对,算是划出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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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人的部队虽然并不算是大部队,但是沿着崎岖山道上行军确实也是一件非常壮观的景象,因为山道险峻,部队不可能排得太宽行军,而是分成两纵队列,从队首往后看去,长长的队伍就像巨蛇一般蜿蜒在山峦之间,队尾隐藏在山林之间,竟无法看见。
郁笑城骑着马,因为昨夜刚刚下了暴雨,山路还是非常的泥泞湿滑,因此马前马后都有大批的近卫军给他护着,就仿佛被团团包围一般。
他坐在马背上看到这长蛇一般森严威凛的行军队伍,不由有些感慨,几个月前他还是孤身一人来台湾,被村民们当成是日本细作痛打成熊猫,但现在却已经是万人之上的首领,那连绵不绝的队伍,那寒冰一般凛凛的刺刀之林,那威风整齐的制服浪潮,都强烈地冲击着他的眼睛,让他都有种无法自拔的陶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