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标军这支充满浓烈普鲁士气质的东方军队也让他时常感觉到自己不再是退伍兵,而是已经回归了普鲁士军队,他也乐在其中,因为他就是为军队而生,而军队而亡,天生的战士。
十余个新兵营营级军官,加上他带来的教导团第二大队、第一团第四营、第二团第一营、第二骑兵、第三炮兵连、狙击队等营、连、队级军官,宽敞的大堂很快便被黑压压一片的人头堆簇得满满堂堂,本来李东雷令人准备了二十张椅子,但是却还是坐不下人,最后大家看到郁笑城都离开太师椅,选择与大家一起站着,便没人再敢去坐那椅子,那二十张椅子反倒又变得太多了。
郑逸带着李家财是最后两个赶来的,他们都来不及更换身上已经被战火硝烟熏黑的军服,甚至连身上的伤口都不赶得处理,带着一身的血污与腥气就急匆匆地奔到大堂之上,连水都来不及喝,大口地喘着粗气站在人群后面,不过也正因为此他们俩人成为整个会议最为引人注目的对象。
邱逢甲因为接受郁笑城的指派,等台北之役彻底结束之后便到江宁两江总督府去拜访总督张之洞,因此也一跃而成了郁笑城身边的大红人之一,此番临战会议便也不再避嫌,有幸得以参加。
他也算是所有参会人员中唯一没有领军带兵之人,与周围五大三粗的军官们相比,无论气质还是神态,都显得格格不入,尽管他此时也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红标军制服,而且他又紧紧地贴在首领左右,所以众位军官都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敢接近,但很明显都感觉到这人似乎相当的有地位。
郁笑城见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便招手召集堂上所有军官一齐聚到几张方桌拼成的大桌子前,上面摊着一张1:50000的台湾北部军事地图,其中主要台北、基隆与瑞芳一线全部用红色旗帜纸片贴满,显示已经是由红标军占据,而沪尾、金包里一直到温泉岭全部用膏药旗帜纸片贴满,显示这一片全是日军占据,临战会议便这样开始。
李家财看到郁笑城摊开那么大张的地图,不由有些吃惊,忍不住问道:“首领,我们这是台北战役,用得着将台湾北部的地图那么大张拿出来吗?换张小的大家岂不是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