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打狗日的一个反冲锋!”第二道战壕里的一个红标军排长见此情景,立刻从壕沟内跳了出来,对身边的部下大声吼道,“杀他狗娘养的东洋鬼!”说着,便带头端着毛瑟步枪刺刀向第一道战壕杀去。
周围的红标军见状,也纷纷从战壕内爬了出来,向日军反冲锋杀去,片刻之间便和突入第一道战壕的日军厮杀成一团,战况之激烈双方甚至已经开始用牙齿撕咬对方的皮肉。
“啊!”一个日军被活生生地被红标军从脸上撕咬下一大块皮肉,痛得不由大声喊了起来,他手中刺刀一捅,便将那红标军心口刺穿,等拔出刺刀时,那红标军已经气绝身亡。
那日军一边捂着血淋淋的脸,一边用脚狠狠地踢着倒下的红标军尸体,但很快他自己也倒在了地上,因为从旁边冲来的红标军狠狠地将枪托抡了个圆,重重地砸在他的后脑勺上,“啪”地一声便生生地击碎他的脑壳,血液与脑浆哗地便迸射了出来。
一个红标军举枪向面前的日军射击,这么近的距离本来应该能打得中,但那日军反应却极快,身子一蹲,立刻矮了下去,子弹从他头皮上掠过,打到后面另一个冲来的日军胸口,那倒霉的日军“哎呀”一声,便摔倒在第一道战壕之内,手脚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却被后面冲上来的其他日军乱脚踩得血肉模糊,最后终于不再动弹,没了气息。
那红标军再想向冲来的日军开枪,却已经晚了,因为从旁边突然冲出两个日军,其中一个日军抡起枪托就砸在他的脸上,只一击就将他满嘴牙齿都砸得碎了一半,整个脸孔都被打得变形,鲜血从嘴巴、鼻子里喷了出来,他刚摔在地上,另一个日军已经举起村田步枪刺刀,将他刺了一个透心凉,然后抬起脚狠狠地踢他的头部,直踢得脑袋变形,血肉模糊。
红标军的反冲锋打得并不成功,因为冲上来的日军太多了,几乎每个红标军都要面对三、四个日军,因此在最初短暂压制之后,就被日军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此时萧奈已经无法再让大炮就近轰击,因为矢崎山国的部队已经杀上了山头,与红标军们混战成一团,即便再无差别地轰击,只能将山头上的红标军全部炸死,而无法阻止源源不断从山坡下面爬上来的日军狂潮。
剑潭山红标军山头阵地西侧已经陷入与日军第二联队第一大队的苦战之中,而东侧的局面却也十分不容乐观,因为野秀耕夫见到矢崎山国率先攻上山头,不由气得暴跳如雷,更加疯狂地指挥部队向山上冲来,很快便再次与红标军厮杀扭打成一团,而且为了避免再次受到山顶上大炮的就近轰击,日军还有意识地与红标军纠缠在一起,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双方犬牙交错,完全打成了一窝粥,由于两边同是身着西式军服,一个灰色,一个深蓝,整个战场就好像两团颜色打散了混在一起,显得五颜六色,完全分不开来。
日军冲上山头,发现萧奈布置在山顶高处的炮兵阵地,一个日军军官兴奋地大声喊叫道:“大蛇军的大炮在那儿,帝国的武士们,杀啊,冲上大蛇军的炮兵阵地,夺取敌人的火炮!”
“板载,板载!”其他的日军抬头果然看到红标军的大炮一门门地立在山顶的高处,不由狂热地发出欢呼声,撞开厮杀成一团的人群,端着村田步枪刺刀便朝萧奈这边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