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矢崎山国的第二联队第一大队同样面临红标军巨大的反击压力,有的时候士气就是那么一回事,一旦振作起来,即便是以寡击众,也能势如破竹,杀得对方兵败如山倒,矢崎大队孤军奋战了一阵,也渐渐不支,在被三团三营二连的士兵扔了几枚手榴弹之后,便像溪流一般“哗哗”地向山坡下面逃窜,山头上仍然坚持作战的日军也只得跟着往下撤。
一个日军在刺倒一名红标军之后,本来还想冲向另一边的红标军,但看到周围的同伴已经边打边撤,也想跟着跳下山头往后撤退,但是旁边的红标军哪里肯依,追着他杀过来,趁他还未来得及跳下山坡,用刺刀捅穿他的背心,然后再将尸体踢下山坡。
这两股日军很快就逃下山去,山头重新又被红标军夺了回来,大家不由热泪盈眶,相互拥抱,大声欢呼着胜利,许多人激动得甚至都坐在地上呜呜地哭泣,毕竟这一战死得人实在是太多了,漫山遍野都是尸体,敌我双方交错密布,已经很难再区分出谁是谁了,整个团三营幸存下来的人甚至不到一半,连级以上军官基本全部战死,军官伤亡率超过了士兵。
不过对于萧奈来说,战斗却没有结束,由于日军从山头上撤下去,山下的日军榴弹炮群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发威怒号,纷纷朝山上射来炮弹,因为他们打得比红标军的炮兵连准,因此当日军炮弹落下来的时候,立刻就炸倒一片的红标军,许多人刚刚还沉浸在欢呼胜利的海洋之中,眨眼间便被炸得粉身碎骨,这实在不能不说是充满讽刺意味。
萧奈站在地势开阔的炮台上,趁着日军炮弹轰鸣的间隔,对下面山头阵地上的邱德标大声喊道:“邱营长,快将大家撤到反斜面去,否则东洋鬼的排炮打过来,就要遭到无辜的损失!在前沿阵地各留下一个班的士兵在战壕内守卫就可以了!”
李连达既已战死,现在阵地上的红标军便由邱德标节制统辖,因此他听到萧奈的话,便急忙命令各连阵地上各留下一个班的士兵在战壕内守卫,其余人全都撤到山的背后躲避炮弹。
萧奈的炮兵连是不可能也跟着躲到山的背面去,因为他的大炮如果不把山下日军的榴弹炮阵地给砸碎了,他也没脸再在这个山头呆下去了,因此他命令所有的大炮全部将炮口对准日军炮兵阵地,准备与对方打一场轰轰烈烈的炮仗。
不过这场炮仗却没来得及打,日军的榴弹炮阵地便遭到了红标军从背后的袭击,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原先第一联队第一大队麻生一健的先遣部队在攻击台北北大门时受到了重创,麻生一健被当场击毙,第一大队也被击溃,不是被打死就是被俘,剩下的一百多人四散逃去,整个一大队的力量完全被消灭,而一团四营、二团一营这2个老营根据郑逸的指挥,乘着江心岛上制作的大量的竹筏以及麻生大队留在河面的尚存完好的船筏,在淡水河上顺流而下,直接抄到了北百川能久的后方登岸,从背后狠狠地捅了日军一刀,而日军的榴弹炮阵地正是这两个营捅的第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