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标军从没有在平地上遇到这种骑兵列队突袭的场面,在台北巷战中,骑兵的威力发挥得不是很明显,因此也让许多红标军小瞧了日军的骑兵,到了开阔之地,骑兵的冲击力就被放大了至少十倍以上,挡在骑兵面前的红标军,根本不用日军挥刀来砍,光光用铁蹄就能生生地踩成碎肉稀泥。
有两个红标军见日军骑兵整齐地冲过来,慌慌张张地举起毛瑟步枪射击,可是因为太过紧张,扣板击的手指老是在打着哆嗦,打不出子弹,握枪的手像梭子一般颤抖着,终于在日军铁蹄奔近时“啪”地开了一枪,但因为手抖得实在太过厉害,枪口又抬高了,十余米的距离居然连马都没有击中,更别说是打人了,而他们打完这一枪之后,就已经被暴走的铁骑踩在脚下。
马的前脚狠狠地踢在一个红标军的脸上,“啪”地一下便将他的整张脸都踢得凹陷下去,五官全部被踢烂,人大叫一声便往后摔去,还未摔到地上,那马的后蹄便抬了起来,“嗒嗒”两下又踏在他的胸口上,将一排的肋骨全部踩碎,等那马奔过去之后,那红标军已经没有了呼吸。
另一个红标军则更惨,直接就被日军骑兵撞得飞了起来,才刚一摔在地上,后面的铁蹄四只脚就同时踩了上来,将他身体骨骼生生地踩碎,“噼噼啪啪”仿佛竹子崩裂开的声音从他身上传荡不息,从头骨到四肢,全部都被踩碎,身体软绵绵的就像没有一丁点骨头一般,而且每踩一下,便有大蓬的鲜血从创口处迸射出来,等那马从身体奔过去,红标军已经完全变成了血人,像烂泥一般扭曲着肢体趴在地上,再也醒不过来。
一个红标军趴在土堆后面,见日军骑兵冲来,试图举起毛瑟步枪刺刀去挑马肚子,但是骑兵奔击声势和速度都极为惊人,仿佛滚滚奔驰的战车一般,他才刚把刺刀举起来,就被这如雷般的冲击声势吓住了,都忘了自己要做什么,等日军的马刀劈来的时候,他才想到要用刺刀去抵挡,但已经忘了,因为那马刀已经将他的脸劈掉了一半,露出里面的白骨和血淋淋的筋肉,发着痛苦的惨叫声倒在地上。
不过更为惨烈并不是他们做为个体的死亡,而是群体的暴毙。
十余个红标军堆簇着拥在一起,试图用刺刀抵挡这势如奔雷的日军铁蹄,但是日军骑兵的冲击力实在是过于凶猛,像压路机一般咆哮着冲了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日军骑兵在连续暴踩了三个红标军之后,终于被后面的红标军用刺刀给挑下马来,但马的巨大冲击惯性仍然不减,又撞死了两名红标军,同时将一名红标军压在地上,但这并没有完,后面接二连三跟紧的日军骑兵就从前面倒下的人和马身上飙过,一路“嗒嗒”地奔过,那上了铁环的马蹄重重地踩在红标军们的身体上,每踏一下就踩碎身上一片骨头和,等到七、八匹战马从这十余名红标军身上踏过时,地上只剩下一滩滩模糊稀烂、不辨人形的残骸,层层叠叠地铺在地上,那血腥惨烈的景象即便是神经再大条的人看了也会当场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