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刺刀!”又一个红标军军官几乎也在同时在下命令,周围的士兵有的人举枪射击,有的人埋头上刺刀,甚至有的人抓着手上的枪杆,呆呆地看着越冲越近的日军骑兵,就仿佛看着一道涛天巨浪即将拍到面前一般,一团四营阵地已经完全陷入一片慌乱之中。
“嗒嗒嗒”一连串的如同雷鸣一般的铁蹄从二团一营阵地一路响了过来,日军几百匹战马像迅猛的飓风一般掠过整个战场,像一把把尖刀一般朝一团四营的阵地突入而来,那马蹄奔跑的声音就像死神敲起的鼓声,每一声都那么的震人心肺,夺人魂魄。
终于,日军的铁蹄冲过了一团四营的阵营,几乎毫无悬念地以摧枯拉朽之势狂扫阵脚一片大乱的红标军,成片成片的士兵在铁蹄之下,在马刀之下,像收割中的麦子一般倒在地上,整个大地都被这血腥的踩踏而震得颤动起来,尸体层层叠叠铺在一起,已经完全看不出土地的颜色,许多人倒在地上,就再也爬不起来,破碎的尸骸像烂菜叶一般洒得遍地都是。
几百人的死亡竟然只在一瞬间便全部结束,地上已经分辨不出是肉泥还是土沫,血腥味熏得令人都睁不开眼睛,甚至连对面的北百川能久的亲卫队见到这一幕惨烈景象,都不由感到心灵受到深深的冲击。
“我草鸡掰狗日的东洋鬼!”一个垂死的红标军军官从尸堆中挣扎出半个身体,满身是血,脸上已经被撕裂开一道大口子,血液还在哗哗地往下流淌,已经看不出他的具体长相,他想举起毛瑟手枪冲最近的一个日军骑兵开枪,但是从他背后猛地奔出一个骑兵,“嗒嗒”地便将铁蹄重重地踩在他的后脑勺上,只那么一下,脑浆便哗地迸射出来,喷得一地都是,那红标军军官也无力地倒了下去,手枪摔到一边去,脑袋耷拉在胸前,没有了呼吸。
看到山下的惨状,萧奈和邱德标几乎都要把肺都给气炸了,邱德标当场就咆哮着要带一彪人马杀下山去,但却被萧奈给死死拦住,山下日军已经占据了优势,而且骑兵之多之强,连一团四营和二团一营这两个老营都被打得头破血流,邱德标手头上这不到一个营的兵力杀下山去,还不是羊入虎口吗?
“目标,正前方山下淡水河畔,敌酋指挥所!炮兵连全连四发急促射,预备,开火!”萧奈杀气腾腾地指着北百川能久的藏身之处,对着山顶上的炮手们发出愤怒的咆哮,“为死难的战友报仇!让狗日的东洋鬼,血债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