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雷见郁笑城说得认真,不由又惊又喜,其实他也很想带兵打仗,尝尝滋味,只是苦于困在首领的身边不能离开左右半刻,如果首领真心实意想放他出去,那简直是求之不得之事,看着别人接二连三地立这功,立那功,从小小的排长一路坐火箭似地当上了营长、团长,掌握的兵权也越来越重,在首领面前的地位也越来越高,经常把他羡慕得直流口水,现在有这样机会,如何肯错过。
他立刻在马背上敬了一个军礼,大声道:“谢首领栽培,敢不效命,唯死而已!”
郁笑城笑着点了点头,道:“东雷,这一战打完,我就让你当个连长,先从连长开始干起,不要觉得官小兵少,当你立下了战功,自然就会升你晋,增你的兵,明白吗?”
李东雷惊喜道:“谢谢首领,就算首领让我当个排长、班长,东雷也是十分乐意!”
郁笑城突然脸色变得严竣起来,道:“东雷,你先赶到巡抚衙门前指,告诉溪沫,我亲自率领近卫军前去北大门增援李南,他只需派一个营增援上来即可,其余部队留在城内做预备队,倭寇还没有把最后的压箱底本钱拿出来,我们也不必操之过急!”
李东雷听到这话,不由脸色大变,失声道:“首领,你……你亲自押阵?那……那怎么能行?前线那么危险,要是有三长两短,我……我可没法交待……”
郁笑城沉声道:“你只需向我交待就行,你还想向谁交待?北百川能久都不怕死,亲自上战场,我向他下了挑战书,在这危急时刻反倒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城内安全之处,岂不是让他笑话了吗?而且现在军情紧急,前线将士军心浮动,士气低迷,倭寇骑兵如果疯狂突击李南的部队,很可能就守不住阵线,让倭寇打进城内,那时我即便是躲在城里,也变得不安全,何不亲自押阵,三军将士才能军心振作,奋勇作战!”
“一团四营与二团一营都是参加过澳底的老部队,他们都被打垮,可见倭寇来势汹汹,彪悍无比,而且他们正处于士气旺盛之时,如果让他们一鼓作气突破李南防线,台北城就危险了!这个时候如果我不顶上去,溪沫即便把那三个营全顶上去,也无法振奋军心,而且很可能将我们最后的老底全赔上去,这个可怕结果,谁也承受不起!”
他顿了一顿,突然撇着嘴唇微微地笑了一下,道:“你去告诉溪沫,就说这命令是我给自己下的,谁也不要阻拦我,否则军法处置!台北城的安危,关系到我们每个人,弟兄们已经做出了流血与牺牲,现在也该轮到我郁铁正上场了,红标军的英灵们可都在天上看着我们!”
李东雷听得热血沸腾,眼睛里热泪翻滚,他敬了个礼,大声道:“是,首领!”说着,双腿一夹马腹,“驾”地一声,便骑着马向巡抚衙门一路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