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别给曾志强下指令,要求设在社寮岛上的造船厂厂址地质条件要稳定,船厂所处位置应避免处于风口区或涌浪区,水域水流要稳定,有适宜的水深条件,避免高淤积区,水域要开阔,船舶进出坞或船台下水要便于操作,不一定水域范围,同时还要在工厂周边区域建设相应的配套设施。
相对于基隆与瑞芳热火朝天的工业建设,郁笑城给台北的定位十分明确,那便是政治、文化、经贸中心,他准备在台北城内就开办台北新式陆军军事学院,分成初、中、高三个等级,尤其是对基层目长们的军事培训更是重点之重点,因为他发现真正在具体实战之中,目长们的表现比起连排级军官的表现更为重要,有时往往能在关键时刻起到扭转局势的作用。
短短的一周时间内,红标军的势力就已经扩张到新竹和台中,当地的义军首领纷纷赶到台北投靠郁笑城,光光愿意接受郁笑城领导的义军就有三、四十股,更不用说愿意就地改编加入红标军的义军数量,如潮水一般涌来,因此红标军人数也在一夜之间暴涨了几倍,序列编制人数达到了3万人,足足扩编到了12个团,3个师的规模,这还不包括教导团、团、近卫军、掷弹兵大队等部队,一跃而成台湾最大的军事力量,黑旗军与之相比,已经黯然失色。
刘永福在这一周时间之后,也从台北一路经基隆游历到瑞芳,最后与闻得信息匆匆赶来的旧部杨宾会面,不过已然物是人非,杨宾已经从刘永福身边一个默默无闻的贴身侍卫成长为如今手握重兵,控制台湾战略要地的一方大将,他手上可以动用的资源已经比刘永福多得多,他手里的军队甚至比起黑旗军更加充满战斗力。
“向钦帅致敬——敬礼!”杨宾在瑞芳的清风客栈中一见到刘永福,立刻条件反射地敬了一个标准的红标军的军礼。
刘永福本来欣喜的脸,看到他这西式军礼,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起来,黑旗军的军礼仍然依照旧式传统行礼,但杨宾这番敬礼,却显然已经将自己完全当成是红标军的人,当成是郁笑城的人,而不是从前他那个口口声声说要马上回到他身边的贴身侍卫。
其他人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刘秀蓉在一旁微蹙眉头,拉下脸来,大声喝道:“杨宾,还不快快上前跪拜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