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冬宁兴奋地吼道:“今天老子就要在县衙里过夜了,狗日的草鸡掰如果不服的,就放马过来,我们近卫军的兄弟们可都候着,谁他妈的让老子不安心过夜,老子让他这辈子都不得安心活!”
就在他给身边军官下达攻击县衙命令的时候,近卫军的迅猛攻势仿若雷霆霹雳一般,直插入云林城的中枢,杀入城的近卫军调集了所有的迫击炮朝日军防范最为森严的县衙街道猛攻,炮弹、子弹像疾风暴雨一般血洗着整个大街,一场充满恐怖与血腥的死亡舞宴以咆哮的方式反复在此上演,不断有人倒下,也不断有人补充上来,全城再也找不到第二处比这争夺更为激烈,战斗更为残酷的地方。
日军在云林县衙辕门前布置了三门的格林炮,两门野战炮,至少两个精锐步兵中队的兵力,狭窄的街道成百的日军几乎都拥挤成一团,近卫军若想攻破辕门防线,至少要付出三个中队的代价,但这只是日军的预计,现实却是近卫军仅仅付出一个中队的代价,便冲破了辕门的防线,杀入云林中枢县衙之内。
其实这不是说近卫军的战斗力就真的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比起经历过威海卫大战的日军来说已经更为强大,而是近卫军大量运用了手榴弹与迫击炮的结果,而这两种近战武器的相结合爆发出的惊人杀伤力对于日军来说简直就是地狱末日。
19世纪末虽然火器得到长足发展与进步,但是它却仍然处于冷热兵器交汇的过渡阶段,无论是各国的认识以及军队的装备,都仍然受限于当时的生产水平限制以及思想拘束,而对于红标军来说,由于郁笑城是从21世纪穿越而来,他自然十分清楚武器发展的大趋势在哪里,因此早早就花血本让红标军装备起可能是世界上最为超前的武器,甚至连作战战术都远远地将19世纪的军事主流思想抛在脑后,这也使得红标军虽然训练时间很短,但他们在战场上,在血与火的考验之中,很快便锻炼出一大批的骄兵悍将。
日军第二师团虽然也是战斗经验十分丰富,但是却没想到碰到像近卫军这样战术已经远超这个时代的对手,他们还习惯于成排列队进行齐射,将人员大量地挤在一起,这也给近卫军造成了可趁之机,疯狂地利用手榴弹与迫击炮向他们攻击,也使得县衙门前的街道变成地狱火海,日军们沐浴在死亡的火焰之中灰飞烟灭。
“呀叽给给!呀叽给给!”日军军官们纷纷挥舞起指挥刀,催促士兵们端起刺刀向近卫军杀过来。
整个战斗景象变得有些荒诞,本来应该冲杀而来的是近卫军,但是日军的格林炮与野战炮被近卫军的迫击炮逐一端掉之后,日军的末日就彻底到来了,手榴弹与迫击炮弹几乎成为战场上的主角,近卫军将它们相互使用,交差配合,几乎将辕门前的日军打得血肉横飞,尸横遍地,也正由于死的人太多,日军都急红了眼,仗着人多势众,干脆就直接端着刺刀反冲上来,试图与近卫军厮杀成一团,好降手榴弹与迫击炮弹的杀伤力。
不过打白刃战却是近卫军十分热衷的作战方式,在所有红标军中,也只有近卫军将白刃战看成是作战英勇的英雄来追崇,也只有在白刃战中方能显出他们对战斗的狂热,对死亡的蔑视,对胜利的追求,对英雄的崇拜,这也李忠义一直给每一个近卫军灌输的大无畏英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