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枚手榴弹从天而降,将一个土包后面的三名日军炸得尸体都飞了起来的时候,日军才发现自己的噩梦已经开始了,因为接二连三的手榴弹从红标军掩体处扔了过来,几乎毫无例外地全在日军躲藏的位置炸开,令他们避无可避,伤亡惨重。
这样奇怪的打法是日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们横扫整个辽东之时,从来没有遇到过清用手榴弹进行攻击,也从未见过清居然如此骁勇,在如此密令的枪弹之下,宁愿冒着巨大的伤亡也丝毫没有退缩的意向,而现在当他们遭到手榴弹的疯狂轰炸时,不少日军精神已经崩溃,甚至有人已经掉头向后逃跑,毕竟人是血肉之躯,如何抵挡得了钢铁轰炸。
日军阵营被炸得一片焦烂,许多日军士兵在炙烈汹涌的爆炸火焰之中灰飞烟灭,等到红标军再次端起毛瑟步枪刺刀发起最后冲锋的时候,日军已经丧失了斗志,根本无力再进行反击,两个中队的日军居然就这么被一个连的红标军给打得溃不成军,大败而逃。
不过令红标军没想到的是,日军的这两个步兵中队被击溃之后,还没有等他们欢呼胜利,从西北角的土丘后面突然飙出一队的骑兵,高举着凛凛闪亮的马刀,像旋风一般向红标军的阵地杀了过来。
也许对步兵来说,手榴弹的威力是十分令人震憾,但是对于速度极快的骑兵来说,手榴弹甚至不如步枪好使,往往一枚手榴弹还没有落地,骑兵已经快速冲了过来,甚至在手榴弹还没有炸开来的时候,就已经把马刀砍向对方的脸孔。
“骑兵,是狗日的骑兵!”一个红标军从土包后面站了起来,吃惊地看着阵地前面排列成尖刀队形的日军骑兵,凶神恶煞地挥舞马刀向他们杀过来,不禁失声喊道,“他们来得好快!”
“大蛇军,西涅!”一个日军骑兵军官一马当先,狂热地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尽管红标军纷纷将枪口对准了他,甚至有人朝他投掷手榴弹,但由于红标军射击水平不高,居然没有一枪打中他和他的座骑,手榴弹更是落到马后连根没有炸到,这使得斗志更加的高涨,像狂飙的闪电一般轰鸣着冲入冲入红标军阵地,一刀就将一名正准备换弹的红标军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板载!”后面的日军骑兵见状,不由兴奋地发出欢呼声,像激烈澎湃的浪涛,以更加狂热凶猛的声势向红标军冲了过来,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就像一道道凄厉的电光将红标军的阵地撕成粉碎,随着一把把的马刀在空中扬起,重重地落下,鲜血像箭矢一般四处喷溅,红标军在惨叫声中,纷纷倒下。
“弟兄们,上刺刀,跟狗日的草鸡掰拼了!”一个红标军的军官见周围的同伴纷纷倒在血泊之中,有的倒下之后便再也没有爬起来,有的已经奄奄一息,瞪着通红的眼睛无力地看着天空,还有的抱着被砍断的肢体痛苦不堪地滚在地上,他目睹这一切,几乎都要气得发疯了,举起毛瑟步枪刺刀狠狠地朝一个从身旁掠过的日军骑兵的腰部刺去。
“噗”地一声,锋利的刺刀一下子就扎穿了那日军骑兵的腰腹,鲜血像喷泉一般射了出来,溅得他满脸都是,也迷糊住他的眼睛,不过等他将脸上的血污擦去时,却惊恐地发现马上的那个日军骑兵已经转过身来,瞪着凶恶无比的眼睛,举起血迹斑斑的马刀,狠狠地朝他脸上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