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院里,许岱茂瞧见全是白色警服的公安,顿时怂了,缩着脖子把这辈子刚说的坏事,都想了一遍。
难不成是上次下乡放电影,跟村长的儿媳妇拉小手的事,暴露了?
那也不能来这么多公安吧?
拉拉小手,连嘴都没亲到,不算调戏妇女吧?
“汪公安,又抓了一个这个院子的住户。”街道办把许岱茂带到汪大飞面前,许岱茂挤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弱弱道:
“公安同志,我真的只拉了拉手,还是她主动地,我真的没干什么呀,这不算调戏妇女吧?”
“你还调戏妇女了?”汪大飞一声厉喝,“说,你都偷什么了?”
“什么偷什么?我听不懂呀。我就没那个胆子,我不敢偷东西的,真的。”许岱茂急眼了,这不是冤枉人嘛?
啪叽!许岱茂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是气不打一处来的娄晓娥:
“好啊你许岱茂,你还摸人家妇女的手?你真不是个东西,公安同志,把他抓起来,他连人都敢偷,还有不敢偷得东西?”
“娄晓娥,你放屁,这话可不敢瞎说!”
夫妻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娄晓娥趁许岱茂被公安押着,挠了几下许岱茂的脸,疼的许岱茂嗷嗷叫。
在这座大院的熏陶下,娄晓娥愣是从资本家大小姐,变成了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家庭小怨妇。
“停停停,你们别吵,我就问你,昨晚上,你从徐槐家偷什么了?”汪大飞一个头两个大。
“徐槐?就那个麻杆?他家有什么值得我偷的,再说他不是杀人犯吗?而且我也好几天没回院里了。”
原来不是因为调戏妇女这事!许岱茂顿时腰杆硬了,说话也有底气了。
这边吵着,中院也因为四千两百块的赔偿问题吵着。
最后在秦凤琴的调解下,偷徐槐家的一共十三个人,每个人拿出350块钱,哪家不出钱,跟着公安走!
众人都捏着鼻子认了。
但徐槐不愿意!
每人给他五百块,才愿意私了。
闹这么大,不把你们棺材本掏一掏,图啥?还不如送去劳改!
一共6500块钱赔偿给徐槐,贾张氏居然想打欠条,把徐槐给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