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红,太阳升……”
轧钢厂上空再次飘荡着红歌时,下班了。
乌泱泱的工人,成群结队走出车间,说说笑笑,各回各家。
徐槐叼根烟,抖擞着腿,扬起下巴,用鼻孔看着工人们,但凡稍有姿色的女工人路过,徐槐高低得多看几眼。
不少女同志红着脸啐了一口,嘟囔着臭流氓!
同时心里也好奇,保卫科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这么帅的小伙。那侵略性的眼神,让人小鹿乱撞。
人群中,腿着回家的闫解成看见徐槐的时候,人都傻了,他看见徐槐正有模有样的在训话。
摸不清情况的闫解成也不敢打招呼,一溜烟往前跑。
南锣鼓巷95号的住户,大多数都在轧钢厂上班,回家就得路过南门,他们看见徐槐的时候,表情跟闫解成如出一辙,还以为眼花了。
“劳资科的小子,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把你眼镜打碎,敢跟我徐槐抢女人,活得不耐烦了!”
徐槐突然跳脚,指着鬼鬼祟祟的袁承志骂骂咧咧。袁承志见徐槐冲过来,吃奶得劲使出来,蹬着自行车就跑。
保卫科新来的小子很嚣张,不仅打了第七车间,车间主任的儿子钟明朗,连大学生干部都敢打!
这句话在未来两天,传遍了轧钢厂。
南门岗亭不远处
保卫科科长赵吉来双手负后,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幕,眼里多有鄙夷之色,在他身边的张国维微微皱眉。
“这小子到底什么关系这么硬,进厂就是大队长,那可是以工代干的职位。”张国维百思不得其解。
他自然知道那是徐有根的儿子。
可徐有根有什么靠山,他还不清楚吗?就是一普通家庭,在京城连个亲戚都没有。
可徐槐太让人意外了。
赵吉来道:
“我问了市局的朋友,王红梅的案子,徐槐差点被打死,说是外三分局担心徐槐胡闹,这算是给他的补偿,放心吧,他绝对干不了一个月,就得滚蛋。”